楊家村離縣城約莫二十里,尋常凡人若要進城,大約須得走上一天,即便是之前的蕭莫,也得要小半日時間,煙雨行對內力的消耗還是比較大的。
但那日去墓園時蕭莫便發現,只要自己不全力催動煙雨行,氣血長河幾乎沒有消耗,而且煙雨行的速度,幾乎能達到當初他用內力全力催動的程度。
所以,全力趕路的話,最多一個時辰,蕭莫便能到縣城內。
但他卻也不急著趕路,縱躍滑翔一截,去草地與林間捉鳥逗蟲一段,邊玩邊走,端是逍遙。
約莫大半個時辰后,蕭莫拎著兩只準備當零食的斑鳩,從樹上一躍而下。
“血腥味......”蕭莫鼻翼聳動,皺了皺眉。
這股味道沒有野獸的腥臊,在江湖里漂泊了這么些年,蕭莫不消多久便認出這股味道。
“是人血么?”
蕭莫喃喃著順氣味尋找,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顆樹下,正靠著一位仆從裝扮的老者。
那老者面若死灰,氣若游離,一看就是即將非常規到壽的那種模樣。
蕭莫走了過去,發現老者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立刻上前試著摸了摸脖頸。
涼了。
嘆了口氣,蕭莫小心翼翼的扛起老者,遲疑片刻后,還是將那嬰兒撿起,用一直系在腰上的外衣包裹好,將其斜斜擔在胸前,全速施展煙雨行向縣城疾馳而去。
進城后,蕭莫立刻找了醫館將老者安置妥當,用隱元令當做醫藥費的抵押,跟老醫師保證日落之前回來將醫藥費結清,蕭莫便在老醫師笑瞇瞇的恭送之下,出了醫館。
隱元令這等寶玉,僅僅是看其外表的成色,在世俗也能值個幾千上萬兩白銀,老醫師當然不怕蕭莫賒賬。
蕭莫出了醫館后,便四處逛了一圈,最后尋了家縣城內最大的賭坊,走了進去。
這賭場哪怕是在全天下而言,都還算是比較大的那一類,里面各種東西應有盡有,蕭莫進去便找到賭場掌柜,向其闡明身份后借了些銀子,并表示待會會有丐幫弟子將銀錢送來。
賭場掌柜這種職業,那必然是跟江湖道上有些交往,偌大的賭場里,看場子的打手總不可能隨便找兩個混混吧。
至少也得能干的過那些無母雙亡卻家財萬貫的敗家子家中,那些“衣著樸素且并不起眼的老仆”才看得住場子,否則一幫二世祖欠一屁股賭債,非但不還甚至還天天照常來賭場中,扮演者某種歪嘴龍王,這生意還怎么做。
于是這位約莫五十來歲的賭場掌柜,在仔細看了看蕭莫以及他身上的紋身后,極其爽快的拿了些銀子,直接送給蕭莫,并邀請他吃個晚飯。
蕭莫也沒落他面子,當場表示吃飯可以,但銀子還是必須給的,掌柜臉上笑意頓時更濃幾分,一時間雙方稱兄道弟其樂融融。
也許會有人疑惑,蕭莫如今已近乎仙家,雖不會法術,但賭博這種東西應該是不成問題,那為什么不直接去賭呢?
這么說吧,別以為武林中人稍微有點內力就能在賭場上戰無不勝,內力的存在使得五感更加敏銳是沒錯,但更敏銳的五感也就代表受外界的影響會更加嚴重。
在賭場這種嘈雜的環境中,別說聽骰子,就是耳朵稍稍靈敏一些,都極其難受,想達到能聽出骰子點數那種程度,是得經過專門的訓練的。
否則且不說這等賭場沒有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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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手能不能開這么久,久僅僅是在一旁鬼叫起哄的水魚們,也夠你耳朵受的。
所以賭是不可能賭的。
適可而止的玩了兩把后,蕭莫將翻了近乎一倍的銀子收好,與賭場掌柜打了聲招呼,先回去將老者療傷的費用付了再過來。
一處酒樓外,蕭莫面前站著一名小乞丐,此刻小乞丐臉上滿是疑惑。
“少龍首,您不是應該在藏劍山莊看名劍大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