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過東胡,烏孫,最遠還去過樓蘭古國,在建立強大的商業帝國后,便為后人立下訓示,所以就有了此處長立不倒的八字碑文和現在的紀氏家族。
石碑古樸,似是年代久遠,在落款處有幾道深可見底的裂痕。
即使如此,也磨滅掩蓋不掉落款字幕的瀟遜威霸。
它的后方,快步走出一個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此人在紀正朗身后五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秦遠忠神色微怒,頭顱低的很低。
“番森人呢?”
紀正朗似乎知道來者是誰,并沒有轉身,語氣沉悶的質問道。
“再聯系時電話打不通,估計情況不妙,我已經派人去了。”
“是葉家的人?”
“估計葉韋民還沒有這么大膽子”。
“雪兒是跟那少年在一起?”
“是!”
秦遠忠肯定了紀正朗的猜測,見眼前主子沒有回應,隨即又顫微著恭敬道:”屬下現在就去!”
說完,當即弓身退了出去。
秦遠忠是何等的心思縝密,從進入紀家碑冢到出來,紀正朗都不曾轉身,他當然知道如果紀雪出事,意味著什么。
冢,原意指墳墓,寺廟。
這里碑冢類似于古代祠堂,意指紀家不可侵犯的圣地。
做為紀家總管,掌控著紀家大部分經濟動脈,除了紀正朗,他就是最大的掌權人。
可是,一旦他的愛女出事,紀正朗定會問他個護衛不周之責。
在秦遠忠退出去不久,仰身而立的紀正朗神色一動,那緊抓龍頭拐杖的手心,頓時溢出鮮血。
陽城途經的大河道只有兩條,一條是橫穿西北的豕落河,河深三米,寬十五公里,河長六百公里。
第二條是由南向西的跳馬河,河深七米,寬二十九公里,河長一百一十公里。
豕落河位于長源山脈以東,由十幾條小河匯集而成,其中就有陽城中區以西,五公里處的涏運河道。
涏運河河深十一米,寬一公里,河長六十五公里。
六月的風,像是一團被蹂躪的散沙,學會了矯情,帶著一絲含蓄,一抹朦朧,無憂無慮的撒向了陽城的涏運河。
此時的涏運河,或是前段時間的稠雨慢降,造成了它的混濁不堪,深不見底。
風從水面閃跳,驚起陣陣漣漪。
突然,河邊一處冒出一個少年,他奮力拖將一名少女,企圖靠岸。
河水有些冰涼,可此時的任天龍,已然顧不上被冰涼灌注傷口的身子。
他將紀雪拉出水面,見對方體征正常,剛想喘口氣,突然一個不好的預感從頭頂襲來,出于本能,他機警的側過頭顱,一道白光閃了過去。
這是一把尖刀,雖然他僥幸躲過刺擊頭顱的一擊,但對方出刀迅速,似是預謀已久,時機又掌控的恰到好處,所以刀尖還是無情的滑過他的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