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祥子……”
“草你娘的任天龍!快點給我追,一定要殺了他!”
三樓大廳在暗黑降臨的瞬間,頓然亂成一鍋粥。
誰都看到了黑暗之前的景象,葉成坤的弟弟持槍在任天龍的右側,剛要扣動第二次扳機時,胸膛便被重刀穿刺。
那迸射而出的子彈,被其蹊蹺的躲了過去。
“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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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
“別讓他跑了!”
……
在葉成坤聲嘶力竭下,暗黑下的眾人,當即朝樓梯下方瘋狂涌躥……
夜風侵襲,皓月當空。
靠海的區域到了夜里,總是會彌漫出一絲清涼,縱然是時下七月,也亦如此。
十八皇宮正南兩百米,一個全身血淋淋的少年艱難前行,他的身形仿若孤影,顯在這入夜的清涼之中,凄迷慘淡。
陰風從正面迎襲,驚起了任天龍全身的震痛,同時也令他清醒不少。
他步履蹣跚,情緒低落。
失敗了!
未能得手,這個結果讓任天龍暗恨不已。鮮亮的廳堂,突然被人斷了電,他準備在擊殺葉成祥之后,順勢斬殺葉成坤,可是一旁的護衛將其死死護住,在電閃雷鳴之際,完全不能一擊而中。
衡量人一生唯一的標準,取決于如何看待他人的生命。
在任天龍眼里,惡人必須得到懲戒。
他身受重傷,傷勢異常嚴重,無奈下當即退逃十八皇宮。
不過事態惡化,不由得他不退,如稍緩片刻,那些護衛隨從,還有萬雄幫的人,肯定會傾巢而動。這六七十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將身負重傷的任天龍,活活淹死,更別提拳腳相加,棍棒與刀劍加持。
任天龍勇猛,但也不傻,知道退則生,進則死的道理!
他用外衣按住胸膛的槍傷,撕裂的疼痛像是烈火焚燒一般,讓他有種急需堅冰洞穿傷口,換取片刻清涼的沖動。
他換大路走小路,耳里清晰可聞的傳來陣陣喊殺聲。
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馬上!可是,他剛走幾步,身子猛然停了下來,他的神色演變成惶恐,因為他的身側,突然步出一名中年。
借著半月暈白,任天龍看到了這是一位圓眼高挺的男子,此人身穿黑色中山裝,眉頭有條清晰可見的刀疤。
來人氣息沉浮,任天龍如臨大敵,冷汗淋漓。
從他走出的步伐與氣息上判斷,此人是一等一的高手。
莫說此等人物,就是等同葉家趙氏兄弟那樣的身手,在后面泠不丁的給上一刀,任天龍都未必能接的下來。
因為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除了腰間與腹部的刀傷,還有中彈的胸膛。換若常人,別說出逃,早在十八皇宮暗黑之前,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堅持著能活著逃出來,已經是奇跡。
“不用擔心,我是來幫你的。”
中年男人見任天龍欲將手腕探入腰間,語氣平和道。
夜風高漲,無盡的陰泠吹在任天龍衣衫上,將鮮血與衣服緊貼著他的皮膚,很難受。
“紀正朗?”
任天龍咬牙忍痛,將男子所言,放在腦海稍微過濾了一遍。
此人,是受紀正朗的委派!
這電停的蹊蹺,任誰都能猜測是有人做了手腳,此人的出現恰好說明了,剛才停電是紀家派人刻意而為。
因為在這個時刻,他想不到其他勢力會對他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