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門庭,西樓正廳。
葉韋民端坐高堂,邊側首張椅子坐立著一名男子。
此人三十出頭,個頭不高,面目猙獰,天生的兇像。
寬大的蟒紋服飾,將其映襯的更加霸道,不過在葉家家主面前,他可謂恭善和詞。
“大哥,要我說這把火放的漂亮。兩家工廠關停,下面的幾家小公司也歇了業,當真解氣啊!”
男人老氣橫秋,拍手叫絕。
“我說莧老弟,這才哪到哪,他紀家遏制我多少產業,我葉韋民對他是一忍再忍,未曾想家室卻遭了橫禍。說一千到一萬,還不是他紀正朗搞的鬼。”
葉韋民端坐一處,神色一直很低沉。想來次子葉成祥的死,對其打擊很大。
“這他娘的紀正朗,不但當日派人圍剿我萬雄幫,致使我無法增援成坤,還請唐門高人傷我幫眾,這仇老子與他不共戴天。”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韋民拜把兄弟,萬雄幫幫主莧為水。
原本深居樂巢會所的葉成坤,在與莧為水商議之后,留了一座“空城”遷徙十八皇宮,為的就是給前來尋仇的任天龍,致命一擊。
未曾想,對方狡詐,未落入設計好的圈套,反正瘋狂的殺進十八皇宮,這讓一幫之主的莧為水如坐針氈。
護佑葉成坤是他向葉韋民打過保票的,若有閃失,不能排除葉家會不念情誼,遷怒于他,對他的萬雄幫下手。
正是意識到這點,他當即便傾巢出動,可是外面莫名闖進一伙猛漢,眾人來者不善見人就砍,對其幫眾造成不小的挫傷,以至于增援被延緩。
事后知道是紀家使的絆子,莧為水對其恨的牙癢癢!
“任天龍這個小雜種,紀正朗看似不管不顧,其實他比誰都還上心。”
葉韋民痛罵一聲,一語中地。
“還是怪他家的寶貝女兒,本來想安排人去醫院,殺了那個小賤人。這他娘的紀正朗,竟然將小賤人接回了紀家,真是恨啊!”
莧為水剛要拿起茶杯,突然又放了下來,神色怒移,拍椅咒罵。
在觀察與核實后,紀雪只是重度昏迷,再無性命之憂時,紀正朗就將紀雪接回紀家,還請的專門醫生與護士。
“莧老弟,不必過于震怒,來先喝茶。”
葉韋民將莧為水的神情盡收眼底,沉聲道:“成祥的死,我不怪你,既然抓不住那個任天龍,我會將這筆帳記在紀正朗的頭上。”
二人可謂一丘之貉,對仇敵都將不擇手段,什么人性道義都是薄如宣紙的東西,他們才不會在意。
莧為水喝了一口茶,突然神色一緩,如釋重負的神色顯在臉上,只是被傾起茶杯的輪廓擋了去,以至于不被悲色紛擾的葉韋民瞧見。
“怎么,大哥是有了好計策?”
莧為水聞言放下茶杯,愁怒交加的神色,頓然有了一絲驚明。
葉韋民正要說話,突然高堂落坐的他,目光撇向一處。莧為水疑惑的側頭張望,只見葉家當前紅臣吳劍恩,正在門外侯守。
“老爺。”
吳劍恩見及二人目光,當即弓身進門,對著葉韋民彎腰示禮,然后再轉向莧為水:“見過莧幫主。”
莧為水點頭算是回應,對這個吳劍恩他還是知道一些,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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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家紅臣之外,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老爺……”
吳劍恩在高堂前方兩丈距離止步,話語吞吐,面有苦澀,想是有要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