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重九重視的眼前中年,正是假以饋贈任天龍銀冬赤影,傳授“抻”字刀法,意取葉成坤首級,又企圖甕中捉鱉從而失敗的穆粱辰。
這個男人對任天龍而言,是先師后敵。
當日在山野之中,這個血夜聯盟一品堂的堂主穆粱辰,從白虎口中艱險的帶傷脫逃,可謂劫后余生。
偷雞不成蝕把米!
任天龍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仇重九的身手與殘暴,正巧被穆粱辰在坤寧宮的樓上瞧個清楚,他下來就是為了阻止事態惡化。
當然,穆粱辰可不會這么好心,坤寧宮的人是死是傷,他又怎會關心,即使坤寧宮全軍覆沒他也不會皺下眉頭。
他是心系仇重九,怕其夭折!
對這個年輕人,心機頗深的穆梁辰他是一眼相中。
“等一等。”
此時,就在鋒芒乍現,形勢危機關頭,人堆里步出一個估摸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
見是此人,人群中迅速讓開了一條闊道。
“毛圣杰?”
黑高男子眉頭一皺,心道:他怎么來了。
“鞏兄弟,好久不見啊。”
毛圣杰一上前,就沖著鞏升和善一笑。
“毛兄,你不是在西州城嗎?怎么回來了。”
鞏升對毛圣杰雖沒有偶拾舊友的客套,也沒有喜相逢的喜氣,但二人同為一主辦差,同是各擁一方的人物,名場面還是要給的。
不但要給,還要給足!
“鞏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毛圣杰欲言又止,朝鞏升使了一個眼色。
“把人先帶到里面。”
鞏升吩咐著眾人,朝毛圣杰大步走去。
“是。”
眾人將仇重九與穆粱辰,持槍壓解進了一旁的房間。
坤寧宮處理應急事件不可謂不迅捷,不但將受到重傷的魏顥又與幾名猛漢一并送往醫院,更將幾具尸體抬走清理,大廳與門廳外的鮮血,很快被掩蓋抹擦,接著便是應景如初,繼續迎客,仿若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也就是坤寧宮,換若其他地方,歇業關人那還是輕的。
“穆先生,你可以走了。”
鞏升與毛圣杰闊步而入,一進門便對穆粱辰客氣三分。
穆粱辰也不驚訝,毛圣杰正是他在下樓之前,打電話叫人去請來解圍的。
“那這位小兄弟呢。”
穆粱辰看看仇重九,轉身望向二人。
“穆先生,這小子殘害了我們不少兄弟,您走隨時都可以,但這人我們得帶回去給陳先生交差。”
毛圣杰將穆粱辰請向一旁,如實的說道。
毛圣杰口中的“陳先生”便是陽城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陳頂天。
若說如今的陽城,論聲望,陳頂天當然敵不過水漲船高的紀家之主紀正朗,可財力卻可與其并駕齊驅。
“這位小兄弟他不能留下,我要帶走。”
穆粱辰負手而立,沒有因為在他人的地盤上,膽危氣弱。
這一行徑倒令仇重九刮目相看。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仇重九看向穆粱辰,覺得此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