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卡監獄里有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犯人在監獄里再犯罪,摒棄司法,除了獄警施加的懲戒之外,便會畫地刻木,使用各種非人道的手段,將其碾壓。
以惡治惡,以暴制爆,以此來制衡監獄錯綜復雜的勢力,與難以監全的關系網。
如此一來,就可能將囚犯怨怒與矛頭轉向囚犯本身,這樣就極大的緩解獄警的工作壓力。
對此,囚徒們也是樂此不疲,畢竟在這座監獄里,幾乎都是終身監禁,不找點樂子,怎么打磨這困苦的悠悠歲月。
監獄為了懲戒一些造事,蠻橫、不服管教的囚徒,會設定折磨他們的刑地,又稱“禁閉”。
而阿提卡監獄,因1971年9月9日的暴亂事件之后,將原來的禁閉之地提升了等級,也擴到了五處不同的懲戒范疇。
這五處禁閉之地,是阿提卡監獄所有犯人的噩夢。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是在未造成重大事故,與人為兇殺的情況下進行的。
而公然殺人,這是挑釁阿提卡監獄的威嚴,這是死罪!是要押解行兇者秘密斬首以儆效尤的。
當你面前全是陰影時,那么光,就在你的身后。
腦呆昏沉痛脹的任天龍,在被獄警架出囚犯住地之后,關進了一間漆黑如墨的房間里。
屋內上梁橫跨一根巨鐵,一根繩索自鐵梁正中垂下,任天龍雙手雙腳被束縛,掌心朝上,手腕間夾著長寬三寸的積木。
他腳尖點地,由于特設的高度完全無法使他腳掌著地,而且地面有繩索牽制,腿腳不能朝四周彎伸三十度,所以任天龍除了手臂酸痛之外,還要忍受腳裸不受抓力的煎熬。
這是五大禁閉中,排行第三的禁閉室。
若是有人認為此處禁閉的懲戒僅限于此,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他的稱謂“電雨”足以令眾多囚徒聞風喪膽。
任天龍同其他囚徒不一樣,他胸膛的槍傷依然頑固的令他絞痛。
傷口欲裂,加上今天被獄警輪番棍打過兩次,身體受紊壓的能力遠弱于常人。
世間任何人都逃脫不了歲月的刮痕,但只要足夠堅毅,有一顆奮然無畏的決心,任何困難都會在堅韌中被壓制,挺拔高昂的成長。
幽閉的空間,任天龍苦澀難耐,雙手雙腳根本不能有足夠的空間供其伸展,更別說舒展脛骨與血肉了。
自下山以來,經歷著各種磨難困苦,生死之爭,絕境逢生,多次都是憑借著至死不渝的信念,才能逢兇化吉存活到今日。
打從師傅放他下山的那刻起,他已然從大男孩兒轉換為錚錚鐵骨的漢子,一個有著需要擔當的男人。
是男人,就需要以血肉之軀,捍衛信念,努力活下去。
心性與毅力,這兩種東西一個是先天,一個是后天。但不管糾及何時何處,變異與轉換、堅持歸正與曲折合彎,都將取決于人的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