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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條狗。
對,他孟子德現在活的像條沒有訴求,沒有感念,沒有靈魂的狗。
行人如織,車流穿飛,孟子德折身朝另一條道走去,在一個街角右轉他上了二樓,推開布簾,又是一個賭場。
賭徒的話最不可信,你信他就是跟他同樣站在懸崖邊上,他跳下去的時候,順帶也會拉上你一起。
孟子德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賭博,可是貪婪的**早已腐蝕了他的肉心,短暫的克制只是為了更加狂大的肆無忌憚。
從四樓賭場下來,他是有那么一刻嫌棄自己,克制了**,擯棄了惡念,可是那又怎樣,結果還是重蹈覆轍。
說好聽點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有用,說難聽點他是受到刺激的狗,總希望自己能原諒自己吃屎的毛病。
孟子德在一個座位坐了下來,一個下午輸輸贏贏,在他最后輸的只剩一點籌碼的時候,孟子德突然像是撞了大運的猛牛,橫沖直撞,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居然來了個大豐收。
從賭場出來,孟子德捂了捂口袋很是滿意,突如其來的好運,讓他忽略賭博的歸途,忘記妻離子散,錢財散盡,債臺高筑的痛心疾首。
夜幕低垂,狗不理包子鋪門前,大豁牙正在清洗抹布與鍋器。
賣包子與開飯店不同,看似簡單單調的生意,實則辛苦至極。用大豁牙的話說: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干得比牛多。
“德哥,你回來了。”
大豁牙老遠見到孟子德從稀疏的人群里走過來,于是笑著喊道。
對于大豁牙而言,孟子德簡直就是一個好男人典范,不抽煙不喝酒不好女人,就是聽宋彪說他之前賭博,就這個小瑕疵害的他自己無家可歸,并且敗了彪哥一生的積蓄。當然,在后來得知孟子德與宋彪乃是過命交情的時候,大豁牙明里暗里還是對這個老實本份的男人,高看幾分。
畢竟能讓他大豁牙崇拜的人,迄今為止只有兩個,一個是宋彪,另一個便是任天龍。
能與崇拜的人生死相托,沒幾分膽識怎么行。
“忙著呢!”孟子德手上提著幾瓶酒,沖大豁牙一笑:“一會你跟你彪哥可以喝上幾杯。”
“喲,德哥你這是發了呀。”
大豁牙一看到酒合不攏嘴,他愛這個。
“一會來幫你!”
孟子德說著,面色平和的進了鋪子的里屋,他發現宋彪不在,于是在一個小箱子拿出盒子,從懷里數出一沓錢放進盒子里。這是他拿店里的錢做今天賭博的籌碼,結果贏了。
孟子德輕車熟路的將盒子放回原處,有點一絲不茍。
做戲嘛,就要做足。
“今天干嘛去了子德。”
入夜,里屋內宋彪大豁牙還有孟子德三人坐的很局促,一條長凳橫在三人中間,凳子上擺著幾碟下酒菜,宋彪與大豁牙各執一杯酒,孟子德身前碗筷,算做陪應。
人都說酒是穿腸毒藥,可在喜酒的人眼里,它是仙瓊。
“哦,廟街溜達了一圈。”
孟子德面不改色。
“沒去賭博就成,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還有機會。”
宋彪似乎是了解孟子德的,憑他的膽識與眼界,完全可以不在此地委曲求全,可他不愿看到孟子德有事。
其實宋彪帶著大豁牙留在隴南有三個原因,幫助孟子德只是其一。
其二是葉家勢力向來蠻橫,特別是在葉紀兩家大戰之后,看似削弱的葉家,實則更為尖銳,這點連宋彪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樣的勢力若真想找一個人,很容易。而隴南是腐蝕之地,相比其他地界更適合藏身。
既然是藏身,那就要低調的活著,做個小買賣是最明智的選擇。
其三,那便是等待,等待那日大山的約定,等待任天龍的到來。雖然傳聞任天龍死了,可宋彪依然相信那個刮骨療傷,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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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無畏的少年活著,而且他答應會來隴南找他跟大豁牙,他就一定會來。
賦予一個人的信任,有時候就像信仰一樣,無法忽視,不可撼動。
“放心吧,彪子,我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