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飯店相比,大豁牙還是覺得包子鋪要難的多。
發酵,揉面、分團、搟平、包餡、落鍋,這些工序著實繁瑣,大豁牙是做餡,不過多半是被趕去揉面。
可別小瞧揉面這道工序,揉的時候長了著實累人,好幾次大豁牙想罵街,看了看宋彪又不敢,很是委屈的憋了回去。
“快,你別說那個包子鋪了,狗不理,聽聽,狗都不理的包子,我看好不到哪去。”
老馬繃著臉道。
“對,你這個好,叫好再來飯店,俗。”
大豁牙咧著嘴,說話都在露風。
“得,俗,幫我把那盤飯端給外面那位客人。”
“我來是你的客人,你怎么讓我幫你打雜喲。”
大豁牙嘴上不情愿,卻還是將餐盤端了出去。
老馬手上忙著洗肉,嘴上還嘀咕:“這么早我那幾個伙計誰起的來,又不是你那狗不理包子鋪。”
店里板凳沒從桌上卸下來,潔亮參雜濕濁的氣息,將外面搭起的臨時支架跟桌凳,蒙上了一層霧膜,一個青年毫不避諱的坐在上面。
“等一下。”
大豁牙把飯放在那人面前,人就要走回廚房繼續與老馬說他那狗不理包子的絕頂配料,突然被這人叫停。
“你這是鹵肉飯嗎?”
客人很年輕,面色稚嫩,或許天生不顯老,從他鬢梢與眼角看估摸是二十出頭。
“咋了?”
大豁牙回頭,看了一眼餐盤疑惑道。
“鹵肉飯,鹵肉飯,蛋呢,鹵蛋沒有怎么能叫鹵肉飯呢。”青年也是好脾氣,只說話不生氣:“被子里做戲,蛋也看不見啊。”
繼而他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飯菜,說了一句俏皮話。
“蛋沒有,你湊合著吃。”
大豁牙人也好說話,一個吃客做起了飯店伙計的雜活,被人挑三揀四也沒發火。
“啥叫湊合著吃,我說你什么態度,沒鹵蛋叫什么鹵肉飯,我你也敢得罪,知道我是誰嗎?”
青年坐起身來,霸氣的話從他嫩白的臉上顯現不出什么威嚴來,不湊巧聽以為是玩味打趣。
“喲,我倒要聽聽,你是誰?”
大豁牙嘿嘿兩聲。
“我叫癡白,我老大是龍哥。”
聽了這話,大豁牙咧嘴一笑:“巧了,我管我老大也叫龍哥。”
“哼,我這老大可不得了,中東響當當的人物任傳奇,他我大哥,怎么樣,怕了吧。”
青年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看你像白癡。”
大豁牙咧嘴一笑,心道:又是下面不知死活的小弟,大豁牙無心理會。
“不就是一個蛋的事嗎?來來,給你加菜。”
廚房里頭的老馬,聞聲趕來,將一勺鹵肉加到青年的碗里,然后直接將碗端到里面收拾好的桌子上。
聽大豁牙低喃一句,似是聽出了是罵意,正準備叉腰理論時,一大勺肉在他眼前晃悠,著實舔了一下舌頭。
一個蛋換一勺肉,他是賺翻了!
這青年,正是當日五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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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死人財,干仗的時候躲在尸體下面的猥瑣男知白,他原鄭文輝手下,平時愛抖些小機靈,江湖人稱“癡白。”
在當時鄭文輝的勢力中,還是小有名氣。見樹倒猢猻散,新晉勢力任傳奇聲名赫赫,便打著他的名號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