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驟卷。
而像索命羅盤一樣,顯出的巨型圓坑,以肉眼能及的速度快速朝周邊蔓延,踴灌的水浪像瘋魔一般不停的旋轉,驚濤駭浪甚是驚人。
颶風乍起,呼嘯連天,似是要把大地攪出個窟窿。
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所有驚異的景象卻恰恰被一個石圈圍繞著,像是施了法咒,石圈外圍居然驚風不懼,相安無事。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河岸上方的土路上,人們被眼前的景象驚的頭皮發麻,而他們在驚駭之余想到之前砌石圈的莫谷,便開始唏噓驚險,有甚者開始跪拜石圈方向。
“這樣的場景平生第一次見,太可怕了。”
“那老人用石頭擋我們去路,我還茫然,原來是位救苦救難的菩薩。”
“菩薩,感謝解救我們啊,感謝。”
“是啊,善心大發的菩薩”
……
一時間,在場的人全都驚呼起來,留莫谷吃午飯的這家人,驚詫的面面相覷,內心可謂震撼到了極點。
很快,他們轉身快步回去。
“活菩薩?”
“人呢。”
掀開惟帳,里面哪里還有人,倒是那個飯碗被舔的很干凈。
“阿爸你看。”
小女孩兒眼睛很毒,在碗旁發現了一張紙。
“時光不倒流,相見便是緣,用何首烏配上甘草,切片熬合姜湯,咳嗽半月就有好轉。”
字跡峻拔,提若玄河,如鋒刃斡旋天地之間。
明朗的天氣,風動云移,似是把這一世的頹唐吹它個煙消云散。
藏原天氣詭變,寒潮濕泠與旋風涌動,有時候不光在冬季有。
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莫谷的臉上,使他整個人抖擻的精神面貌顛覆成蓬頭垢面。
本是青燈不歸客,卻因濁酒戀紅塵。
莫谷的身上有一竹酒,酒香不烈,每走一段路他都要喝上一口,這竹酒還是他下西山問山腳一個農民討要的。
當然,做為回報,他送了人家一張鹿皮。
喜酒而不嗜酒如命,任天龍是跟莫谷學的。
選讀:(與文相關)
磕長頭是藏傳佛教信仰者最至誠的禮佛方式之一,又稱“等身長頭。”叩等身長頭是有一定的講究的,首先取立正姿勢,口中念念有詞,多為誦“唵嘛呢叭咪哄”這六字真言,相當于漢族佛教徒常誦的“南無阿彌陀佛”這類的誦語,朝圣者五體投地匍匐,雙手向前直伸。
哪怕是晚上十二點,凌晨三點,早上五點,伴隨信仰而生的微弱燈火依然在他們的精神高地輪回繁衍,長燃不滅。而他們叩長頭的虔誠姿態,彷佛是在自我的內心世界雕琢一件莊嚴而精美的藝術品。
每伏身一次,以手劃地為號,再匍匐往前,周而復始。這樣,三步一叩的等身長頭的一個周期才算結束,然后再站起,以此往復。遇河流,須涉水、渡船,則先于岸邊磕足河寬,再行過河。
晚間休息后,需從昨日磕止之處啟程磕頭。他們不懼千辛萬苦,從家鄉出發,三步一叩地向圣地薩城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