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永輝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許天用手輕慢的在杯子邊緣敲觸。
“三哥,對不起。”
李永輝不敢多言,他深知沒有許天,自己墳頭草都能長過一米。
“想老婆孩子了?”
許天一語中的。
李永輝不接話,意是默許。
“安安心心的在這里思過吧,還有一個多月一年禁足期就滿了,不要再七想八想。”
許天苦口婆心。
八大胡同三當家,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能對一個人如此親切,足見李永輝在其心中的份量。
“是,三哥,我也是無心的,亂了方寸讓三哥費心了。”
李永輝恭敬道,他沒想到會驚動許天。
“你兄弟李泳豪死在紀家擊殺令下,你想復仇我都能理解,可是我們八大胡同有我們自己的規矩,不要理世俗紛爭,做好我們自己的事。”
說到這,許天喝了一口茶深深的看了許天一眼。
“況且我為你不值,折了兄弟不說,還倒成了別人的嫁衣,血夜聯盟占了便宜,李頂天也占了便宜,你自己呢?可有報仇?”
“是,三哥,永輝很羞愧,也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八大胡同的兄弟,在這里反省這么久,我已經知道錯了。”
李永輝帶著愧疚的唏噓道。
“陽城水深,勢力錯綜復雜,或許用不了多久又會來一次大洗牌,我們八大胡同的人必須謹遵祠堂訓誡,這樣才能有我們的一方安穩,明白嗎?”
許天意味深長得起身拍了拍李永輝的肩膀。
“三哥,永輝明白。”
見李永輝很虛心,許天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青年朝許天耳語一句。
“先帶去中和堂。”
許天說道。
“是,三哥。”
青年恭敬的退去。
“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跟他們講。”
許天看向李永輝微微一笑。
“謝謝三哥,三哥您慢走。”
李永輝殷勤的目送許天離開。
中和堂前廳。
綠楊庭院,暖風簾幕;茅檐長掃凈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宅廳古樸而卓雅,歲月交割,能保持百年不被損傷,可歌可泣。
廳中有人把守,桌椅陳列的規矩,座列末端坐著一個男人。
當日任天龍冀州大轉盤廝殺中,有一個用鎖刀的中年高手叫烏睦童,正是此人麾下。
喝了一口茶望著墻上有些文人字畫,看似儒雅卻又有幾分古澀,莧為水欣賞不來,于是便將目光放在墻側幾處擺有古玩的木架上。
“人說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都快月末了,這花還是這樣鮮嫩。”
步在庭院,許天單手踹兜,另一只手去捏薔薇的花瓣。
他用手掌遮擋陽光,從指縫里瞧見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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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三哥,今年水分好,陽光也充沛。”
許天身后中年男人恭敬的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