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媚裊繞,如長風破竹,如荒蕪飄孤。
本是夏夜多禪,但此處山腹僻靜,古樓四周亦安靜的出奇。
或出于感動或醫者仁心,中神醫答應任天龍明日一早出山。
天陰山自古長眠于陰郁之氣,有多少英豪或有能之士慘死山中,能跨過峽谷并進入腹地者屈指可數。
單憑這點,中神醫必當動容,而任天龍坦率懂分寸,充滿張力自信果斷,沒有陽奉陰違,這些就很對中神醫的胃口。
所謂緣,皆是一念之間。
吃過簡單的飯菜,眾人便被中神醫安排在一樓房間。
“這下好,美滋滋,能跟華夏五圣之一的藥圣同行,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房間里知白睡不著,看了看邊床,任天龍也躺在床上睜大著眼睛。
“龍哥,你覺不覺得這中神醫怪怪的。”
知白疑慮道,說著他坐起身來。
“怎么說?”
任天龍看向窗外茭白的月光,他只希望天快亮起來,能早點帶回醫圣治好紀雪。
他像是已經看到美麗心動,活波喜人的紀雪在他面前親昵的模樣。
親切,溫暖,幸福。
這樣曾經有過的畫面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不知道過了多少遍。
“按理說到了他的地盤,我們應該無后顧之憂才對,那他說晚上不管聽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出去是什么意思?會聽到什么呢,還是這里常常晚上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是很奇怪”任天龍回過神來,但隨后又說道:“但愿平安,不過也沒事,中神醫或許怕我們亂闖亂走動,畢竟天陰山是禁地。”
“說的也是。”
知白大眼睛轱轆一轉,點頭道。
“快睡吧,明天還得早起。”
任天龍催促道。
“好勒,那龍哥你也早點睡。”
說著,知白倒頭倆沉沉睡去。
任天龍看著透進房間的白光,嘴角微揚:雪兒,你很快就會醒來,等我!
寧靜的山谷,仙靈之景逸被束白光覆沒。
古樓幽暗,那深進側影的黝黑像被冰潑過的巖漿,又似乎隨時有幽靈躥出來一樣。
荷塘里,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有了一絲漣漪,緊接著一雙黑手幽幽地,緩慢地伸將出來……
正熟睡的任天龍突然驚醒,腦袋上全是汗水。
“龍哥,你怎么了。”
兩張床靠的很近,知白也坐起身來,他被任天龍嚇的一激靈。
“知白你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沉吟了好一會兒,口干舌燥的任天龍這才大口喘氣。
“沒有啊,龍哥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知白側耳一聽四周很安靜,他從未見過任天龍這樣。
“不對,周圍有東西。”
說著,任天龍下床走向窗戶。
“謝元聰!”
正準備點燃油燈的知白,聽見看著窗外任天龍呼喊的聲音,手猛的一哆嗦。
“是,人死了我們都覺得惋惜,那是好兄弟。怎么龍哥,剛才是他托夢了?”
知白重新將油燈點燃,他覺得任天龍有些敏感。
古樓正前方有個人影,此人身形魁梧,手持鐵棍,面容陰黑瞧不見神情。
“是謝元聰,知白這是怎么回事。”
任天龍面色難看,在峽谷出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