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肩頭的鮮血順著發梢流向他的臉龐,將眼睛都染紅了。
“你走吧,師傅說以后不準你回廟子坡。”
良久,門內步出一名中年,此人身席青衣,話音擲地有聲。說完他便回屋,將門關上。
又過很久,葉成坤在地上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即起身朝著院外走去。
自始至終他都沒回一句話,從廟子坡出來什么也沒帶,除了那把斥候劍。
紀家門庭。
西樓一間闊大的木房內,豐乳的舞娘身席藍色旗袍,雍容高貴。
她像是為旗袍而生。
她玉指壓著琴弦,頭側向窗外,神情中有一絲淡淡的黯然。隨其目光窺視出去,似能將窗前葵花花片凝結出曇花一般。
此時,門外走進一個鷹眼桃臉的中年。
“說吧。”
舞娘沒回頭,冷冷的說道。
“舞娘,莧為水在凌源樓,這幾天還沒有動作。”
烏鴉略一彎腰,如實稟報。
做為紀家能排上號的打手,被安排在舞娘手下做事,心里多少有些不服,但面對命令與如今舞娘如日中天的地位,他還是選擇邊忍耐邊臣服。
“繼續讓人盯著。”
“舞娘,任先生回來了。”
烏鴉說完,舞娘迅速轉過身來,再看烏鴉疑惑的神情又似乎覺得不妥,便起身走向屋外。
“中神醫也請來了?”
“是的,現在正在小姐房間。”
在回話的時候,烏鴉跟在舞娘身后,并不清楚她的神情。
“安排下去,天鳶閣明天交給任先生的人接管,我們紀家人全部撤出來。”
舞娘說完,沉息了好一會兒,不見身后答話,便帶著不悅回過頭去。
“哦,是舞娘。”
烏鴉有些心不在焉。
“舞娘,貢為水的人再有動作我要不要直接宰了他。”
烏鴉猶豫道。
“多事,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沒讓你做的事情就不要插手。”
舞娘目光微怒,冷厲道。
“是,知道了。”
烏鴉滿臉通紅,心念道:“可不能惹這個女妖婆子,嚇人喲。”
見烏鴉退去,舞娘仰望天空,嘴里嘀咕道:“我懷里所有溫暖的空氣變成風,也不敢和你相遇。”
出了西樓從北門出來,烏鴉臉色難看。
“大哥,來抽煙。”
這時候一幫小弟早已侯著,不等烏鴉上前趕忙為其打開車門,點上香煙。
“抽你爺爺個棺材棍兒,抽,我讓你抽!”
烏鴉本來就心里窩火,一看那人就來氣,當即一腳給這拿煙的青年踹倒在地,接著朝其頭上補了兩腳。
得虧身旁小弟求情勸阻,不然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