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樣的思緒藏起來,或許一年兩年,或者多年以后,他會對這個無辜的亡靈灑下熱酒,以釋憤慨。
畢竟拿槍對著自己的人,無論多么無辜皆是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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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雄幫的樓腹內院,香草成疾古木簇簇,從二樓走廊往下看,美景盡收眼底。
一個男人雙手負背,指頭無意的撥弄一枚有些年份的玉扳指,他身席黑色道袍,用銀叉束起長發,好似人間得道真人。
從紫玉蘭花的葉子上將目光移開,他恰巧看到了一個青年鬼鬼祟祟的在打電話,嘴角微微一揚。
木制的走廊末端,青年手在發抖,因為他剛打出去的電話十分重要。
他叫馬六,是宋彪數月來打進其勢力的眼線之一,放眼整個中東皆有暗線,這些眼線不僅機靈還很忠誠。
如此,與其看成是宋彪別有用心,倒不妨將贊嘆許給他背后的人。
“小六子。”
馬六收起手機剛要轉身離開,男人便從身后叫住他。
聞聲,馬六目光突然露出懼色,他木木地慢慢回過身來,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虛子,您叫我。”
馬六弓身施禮,身前這個人他可不敢得罪,此人貢子清,自小受道法神仙之說的吸引,便幾經更名,最后喚名貢虛子。
他曾尋遍群山試圖求得道門真傳,企圖有腳踏星河手掌日月的威能,可是皆有受挫。
話說,被仇重九解殺的恩師,便有傳授他武藝。
貢虛子從道袍的袖子里,伸出一只手來招呼馬六,表情怪異道:“來,六子,跟我走,來……”
馬六極不情愿,曾聽院里的人說貢虛子怪異的很,有些邪乎,雖然本能的抗拒,可是他不可能不屈從,畢竟這是貢為水的親弟弟。
古樓歷史悠久,三轉盤地處集貿之地,早些年匪患猖獗,常年又被流寇洗劫,盤踞在此的人們便自建碉樓。
一有悍匪來襲便將金銀細軟搬到碉樓里面,當然也存些糧食,匪徒們火攻不下便會自行散去。
一來唯恐民兵圍剿,二來所帶糧食不多,所以碉樓是斡旋這些個悍匪的關鍵。
時至當下碉樓依然有價值意義,當年莧為水考慮再三也未能將此清除。
碉樓里面,馬六顫顫微微趴在床上,他雙手雙腳被繩索束縛,貢為水將打濕的毛巾塞進馬六的嘴里,然后自己褪去上衣,用馬鞭狠狠的抽打他的身體。
打的盡興了,莧虛子狂笑起來,而后又莫名的大哭。
馬六面色痛苦,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天鳶閣,南門。
任天龍前腳剛離開,王子熙后腳便帶著李奎生回到天鳶閣。
天鳶閣的真正的主人一走,這里的大事小事王子熙都是事必躬親,這也就留下李奎生獨自一人,百無聊賴的呆在了南門一處書房。
要說安排住處的小哥也是沒長心,把李奎生這樣一個大老粗安排在書房,怎么看都有些不倫不類。
床榻上,李奎生氣焰飛漲老氣橫秋,他看著書架上的書籍跟滿屋的典藏,越看越煩躁,他想閉目養神可怎么都定不下心來。
輾轉反側,李奎生索性起床奪門而出。
“李先生,您去哪?王哥有交代……”
李奎生一出門便撞見前來送糕點的小哥,不等這小哥阻攔,李奎生便踏出南門,魁梧的身影很快融進紛雜的街道之中。
“家鄉的味道,你還是沒這福氣。”
小哥低頭撿起掉地上的糯米膏,望著李奎生背影,吹掉糕點上的灰塵往嘴里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