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凡仍然是鐵青著一張臉,陸澤知道再待下去只會自討沒趣,于是訕訕道:“那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
“院長請慢走!”師母習慣性地來了這么一句送客禮貌用語。
老主任王柏禮又狠狠地瞪了老伴一眼。
已經連著第二次被丈夫責備了,師母很是納悶,和老伴一起生活幾十年了,他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幾乎從不對自己發脾氣。
今天這是怎么了?
怎么自己說什么話都不對?
難道是葉凡這孩子用針灸給他治療,病是好了,卻把脾氣給扎壞了?
終于送走了瘟神,屋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三個人了。
葉凡立即調理氣息,默念入靜清心之法,側耳傾聽,確認病房外沒有偷聽之徒后。
迫不及待地輕聲問道:“師父,您發病那天在院長辦公室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陸澤到底對您做了什么才害你得了卒中之證的?”
老主任張柏禮略一沉思,緩緩道:“其實也沒發生什么,就是因為醫院要改名的事,跟陸院長爭吵了幾句。”
葉凡顯然不相信事情如此簡單,又問道:“可是隔壁辦公室的同事都說沒有聽到你們明顯的爭吵聲呀,而且,我記得您的血壓一向都不是很高,最多也只是偏高一點。按理說,不太可能會因為情緒有波動就導致腦出血的呀。”
“唉,也怪我自己,在發病之前,就因為醫院人事任命的事一直耿耿于情,連著好些天晚上都沒睡好覺。你也知道,老是失眠,白天又得上班沒法休息,自然就會讓血壓飆升。這不,再和陸院長一爭吵,就壞事了!”張柏禮平靜地說道。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葉凡雖然知道師父解釋得有理有據,但是仍然心存懷疑。
“這件事確實就是你誤會他了,沒錯,他任人唯親,排除異己,特別是還提交了更改醫院名稱的申請,這些都做得太過分了。不過一碼歸一碼,在我發病得卒中的這件事上,他確實沒有太大的責任,主要原因在我自己。”
張柏禮稍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自從我生病后,他也算是挺照顧我的,不僅所有的住院治療費全免,而且還常常來看望我。”
“可是就算您本身血壓比較高,陸澤和您爭吵也是發病的導火索呀,不吵的話就不會有這事了。”葉凡知道師父向來與人為善,總是嚴于律己,寬以待人。
陸澤假惺惺的“額外”照顧,看來明顯奏效,師父差不多已經不責怪他了。
只不過,剛剛看師父對陸澤的態度,也還是比較反感的。
特別是兩次遷怒于師母,顯然都是針對陸澤。
由此看來,師父并未完全放下。又或者說,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碼歸一碼,生病這事雖然翻篇了,不過任人唯親特別是醫院更名的做法顯然無法茍同。
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清楚明白了。
話雖如此,葉凡還是隱隱覺得真相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可究竟會是什么,卻又暫時理不出頭緒。
萬幸的是,自己以鬼門十三針神奇療法,在道家內功的加持下,一次就干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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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治愈了師父的中風后遺癥。
終于可以讓師父象正常人一樣生活和工作了。
也不對,暫時還不能完全正常。
由于師父癱瘓在床已經兩個多月了,雖然師母把他照顧得很好,沒有出現褥瘡等長期臥床病人的常見并發癥。
但是,畢竟長時間沒能下地,患側肢體更是連動都不能動,所以肌肉萎縮得很厲害。
哪怕是現在神志完全清醒了,說話也利索了,手腳也能正常活動了。但是肌肉的力量差了許多,下床走路可能暫時還得依靠拐杖才行。
當然了,這些都是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