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并肩飛行的冰麒自然注意到了蕭何的異樣,在一旁輕聲說道:“怎么,是酒意上頭了?”
蕭何微笑不語,只是搖頭。
冰麒看出,似乎蕭何也不知大悲老人的意思,心事擾人煩,他也沒再追問。
路上,蕭何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又不忘向冰麒問道:“宗主之間,所議何事?可與那個被真武神宗所誅滅的洞天有關?”
冰麒搖了搖頭答道:“對于此事,卻只字未提,其他人不問,我自然也不好發問,別的大事,卻也沒有,此次相聚,只是順帶介紹了我這個逆寒洞天的宗主,更為主要的,是天元書院招生一事。”
“天元書院?我怎么從未聽過?”蕭何問道。
冰麒苦笑說道:“別說你了,連我都沒有聽過,也是今日,我才知道這天元書院只向三十六洞天招生,每個洞天有兩到三個名額不等,今年又到了天元書院招生之期,這才相聚議事。”
“那此次有幾個名額給我們?”蕭何問道。
冰麒也不說話,只伸出一根食指。
“才一個?”蕭何先是感嘆,隨即就是一臉理解的表情,繼續說道:“這倒也正常!”
冰麒又沒說話,蕭何繼續問道:“那逆寒洞天選派誰去?”
冰麒轉頭看向他,問道:“你說呢?”
蕭何說道:“我本想在與獨孤渾天探尋他所說的遺跡之后,要前往流光福地一趟,如此一來,不知時間上可還有富余。”
“所為何事?”冰麒問道。
“上次去少林復命的時候,遇到一個流云宗弟子,與她簡短的會話,我隱約覺得其中的可疑之處與歸雁峰的覆滅有關,因此想去與她一探究竟。”蕭何答道。
“是個女弟子吧?”冰麒一臉自信的說道,仿佛早就知道真相一般。
“你怎么知道?”蕭何疑惑的問道。
“那個南疆女孩的事,烈冰跟我說了,怎么你想要去解謎的地方,都有女孩有關,真是奇怪!”冰麒調侃道。
蕭何百口莫辯,也不再提。
到了逆寒洞天,冰麒與蕭何各自回到自己的臥房休息,獨坐窗前,看著桌上飄飄閃爍的燭火,蕭何的思緒再次回到三十余年前的這個時候,那時候,自己大概七八歲的年紀,父親在生意場上也正是如日中天,大刀闊斧,在自己家中,武林各路高手常來常往,有時還會留宿,蕭何年幼貪玩,便常趴在屋檐上偷看客人練武,一來二去記住些招式,便在自家院后的河邊照葫蘆畫瓢的練,全然不得章法,后來來過一位云游道士,人人稱他云房先生,道士在自己家中借宿,常常在深夜練一套不知名的掌法,練掌時面前總是會有兩口大水缸,掌風借水勢而起,力道非常,蕭何覺得這極其適合在河邊修煉。
這套掌法,蕭何最喜歡,可是練得久了,又覺得有些不對了,他每次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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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的時候,灼熱之氣一升起,他就催至掌心,清盤發出,對比之下,要比道士那套內斂的章法威力更甚,如此修煉至十一歲,那年冬天,他一掌辟出,在冰厚千尺的河面融化出一個大窟窿,歡呼雀躍時回頭,自己的父親正立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