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下了山,便一路飛速奔南而去。馬車的簾子往一邊掛著,蕭何舒舒服服的坐在車內,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充當車夫的男孩的背影,忽而也想起曾經的自己,路上,蕭何與其閑聊道:“你應該剛剛加入流光福地不久吧?”
趕車的弟子目視前方,依舊點頭,說道:“是的,您怎么知道?”
“上次去流光福地,沒有看到你。也是被后來招納的?”蕭何問道。
弟子答道:“是的,也是在福地大會上。”
蕭何笑道:“福地如此際遇,還能堅持召開招納大會,也算難得,在此之前,你是哪一處宗門的弟子?”
那弟子答道:“在下李江,本是長生宗的大弟子,有幸在福地招收弟子大會上險勝,如今拜在師父芒風門下。”
“芒風的親傳弟子,那你也算幸運了。”蕭何笑著說道。
“讓您見笑了,我聽說過您的事跡,跟您比起來,我就差遠了。”李江說道。
既然已身為流光福地的弟子,尤其是成為芒風的弟子,他又怎么會沒有聽過蕭何的事跡?在少林古剎殺死流光福地弟子,又在陰皿閣追殺之下能反殺數人一路逃亡,再回來的時候一次滅了北羅門,一次抹殺了流光福地的三位長老,本來這樣的事情,對于流管福地來說,可算是奇恥大辱,但是在流光福地大多數宗門眼中,甚至在一部分流光福地自己的弟子眼中,這件事情,除了覺得流管福地咎由自取以外,也刺激了這些弟子對于強大修為的渴望。
這樣的世道,早已沒有什么分明的是非,強者為尊罷了,李江也算是這群被刺激的弟子中的一個,他對蕭何,算是真得佩服。
“我沒想過,自己在流光福地,還有這么壞的名聲。”蕭何笑道。
李江也答道:“坦白說,不知是好是壞,確實人盡皆知。也有許多弟子,把你當做榜樣。”
蕭何轉頭看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開口道:“這樣的狀況,我卻也是剛剛才知道。”
李江沒有再與蕭何閑聊,擔心這一路萬一再出些什么幺蛾子,手中不自覺地的給馬兒加了幾鞭,馬兒跑的飛快,帶著兩個車輪子發出泉水叮咚的響聲,鳴泉馬車亦是因此得名。
李江自是有些緊張,蕭何卻依舊閑庭自若,開口問道:“你身為芒風宗主親傳弟子,又是剛剛被招納不久,怎么沒有親赴前線,而是留在了宗門內?”
李江頭也未回,還是答道:“我本也一直在前線的,近日只為將最新情況稟告師父,這才回來一趟。本來若是今天您不到訪,我也要回到前方駐地了。”
蕭何隨口說道:“我要是芒風,就親自領兵參戰。”蕭何說完,李江只是尷尬一笑,沒有說話,蕭何說完,這才仔細想起,是啊,流光福地的諸位長老都被派到前線了,怎么就芒風自己獨守后方呢?這的確令人奇怪。
談笑之間,飛快的鳴泉馬車便已來到流光福地的南方邊陲處,愈是離南疆近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這景色也就愈加好看,茂密樹林,秀色山水要比幅員遼闊的中原大地還要美麗數倍,蕭何下車,在山澗小溪邊蹲下身子洗了洗臉,盛夏時節的溪水格外清涼,蕭何用雙手捧起溪水,痛痛快快的喝了幾大口才起身,望著周遭風景感嘆:“南疆的風景,果然更勝中原,一直在此生活,難道不是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