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那張龍椅,在大龍老去之前,小龍戰戰兢兢。
范小刀道,“二東家如此一說,我對咱們的生意更有信心了!我回去后,也好跟我東家交差!”
瞿某才道,“胡老弟年輕,又見多識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全仰仗二東家栽培!”
兩人哈哈大笑,頗有互引為“知己”之意。
誰料瞿某才話鋒一轉,“胡老弟應該練過武功吧?”
范小刀心中微動,果然,這家伙表面上客客氣氣,但對自己的戒心仍然沒有消除,不過,他早已想好了說辭,道:“在下自幼父母雙亡,是叔父一手將我帶大,后來跟著他去西域經商,順便跟他習武,一來行走江湖,總要有些武功傍身,二來也能強身健體。”
“我見胡兄弟神氣內斂,內力充足,應該走得是內家功夫路子,不知令叔父尊姓大名?”
“我叔父叫胡三刀。”
這些話,真中有假,虛中有實。
當年金算盤胡三刀,在江湖上名氣不小,雖然比不過宋金剛、楊青等人,但也是一流的好手,后來宋金剛出事后,胡三刀也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瞿某才聞言,愕然道,“原來是金算盤胡三刀的傳人!”
“二東家認識我叔父?”
瞿某才道,“豈止是認識,算起來胡三哥算是我的恩人。我還年輕時,誤入歧途,被仇家追殺,落難京城,當時身負重傷,不名一文,淪落街頭賣藝,被幾個小混混打,那時,胡三哥是六扇門名捕,恰逢路過,見我可憐,收留了我,幫我養傷治病,臨行之前,又贈了五百兩銀子,那可是天大的恩情啊!對了,他那一套醉星摘花手,曾讓無數江湖好漢吃了暗虧,我曾求著胡大哥傳授,他卻要說傳內不傳外,令我抱憾許久。既然你是他傳人,不知學了幾分?”
范小刀心說僥幸,幸虧沒有亂說,若是胡亂報出一個名號,被人識破了豈不麻煩,不過,問起胡三刀,范小刀從小可是揪著他胡子長大的,算是問對人了,于是道,“慚愧,我沒有學過醉星摘花手,倒是他的流星點穴手,我學了個七七八八。”
瞿某才一拍腦門,“哈,看我這腦子,連名字都記錯了。二十年前,京城那邊出了件事,胡三哥受到了牽連,離開了京城,后來我多次尋他,卻沒有下落,沒想到竟是去了西域!今日遇到你,便覺親切,若論起來,你也該稱呼我一聲叔了!”
兩人又是一陣閑聊,說起了當年與胡三刀的交情,聊起了他的一些細節和生活怪癖。
也正是如此,瞿某才到此才放下了對范小刀戒心。
“時隔二十年,通過如此一件小事,沒想到還能遇到故交之后,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在金陵城,若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
“怎么敢勞煩瞿叔。”
“這么說就見外了!”瞿某才道,“別看我沒有官身,如今在金陵,就算是徐亭、謝芝華,也得賣我幾分面子。”
范小刀心中暗忖,魔教的隱使,干得又是掮客白手套,跟京城的勢力盤根錯節,糾纏不清,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這么說,倒也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