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道:“抽水!”
趙行阻止了他,指了指“國之錢脈”四個字,搖了搖頭。這四個字是當今陛下的是手筆,名義上是皇家之物,若是要抽水后依舊一無所獲,怕是又要惹上一身是非。
更何況,蓄水池中,有暗渠與外面大江相連,抽也抽不盡。
可是線索到了這里,若不查下去,又如何甘心?
這時,謝芝華與徐亭已經用完午飯,重新走了出來。
徐亭臉色十分難看,可以猜到,這頓飯吃得并不是那么愉快。
倒是謝芝華,一副輕松愉悅地表情,“味道真是不錯,青鰱,清廉,做人要吃青鰱,做官也要清廉!可惜啊,你們二人不吃,以后可沒機會吃了。”
范小刀冷笑,“長在銅臭池中的魚,哪來清廉可談?”
謝芝華道:“死到臨頭,還如此大言不慚。”
“死到臨頭的,怕是謝大人你吧?”
“大膽!竟敢威脅本官?”謝芝華怒道,“徐大人,自己家的狗,可要好好看好,若到處亂咬人,可別怪本官不講情面!”
徐亭沉聲道:“休得無禮!”
這次行動失敗,責任在他,在沒有摸清底細之前,不該擅自出兵,一想到剛才謝芝華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他心中不由懊惱,可如今一敗涂地,不得不低頭,一個是陛下的私生子,一個是禮部尚書之子,無論誰出了問題,他都無法交代。
只有妥協和屈服。
謝芝華道:“徐大人,這二人藐視朝廷命官,無視朝廷法度,該如何處置?”
徐亭道:“李秣,卸了范小刀、趙行兵刃,先行收押,聽候發落!”
李秣面露遲疑之色,本來他與范、趙二人同行,搜查鑄幣局,如今卻又要將二人擒下,心中有些矛盾,不過,他是軍人,依舊選擇服從命令,來到二人身前,“對不住了,兩位!”
范小刀忽然推開了他,后退一步,手握在驚鴻劍上。
謝芝華喝道,“范小刀,莫非你想要造反不成?”
范小刀道:“造反?造誰的反?好大的帽子!我只想殺了你個狗官,然后一起去死!”
說罷,拔劍而出,向謝芝華刺了過來。
當啷!
刀出,劍擋。
趙行的長刀,攔在了范小刀身前,“不要沖動!”
范小刀道,“怎么,你也要跟他們一伙了嗎?”
趙行道:“大人,此人已喪心病狂,該如何處置?”
謝芝華也嚇了一跳,連連后退,指著趙行道,“刺殺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若將他殺了,就是將功贖罪,我會稟明朝廷,給你嘉獎!”
一言為定!
趙行攔在范小刀身前。
范小刀道:“滾開!”
趙行道:“范小刀,事已至此,你已是窮途末路,還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就憑你?還差二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