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事者道:“聽說今日是城東黃財主的五十大壽,孫大家肯答應前去獻舞,有了這塊招牌,聽說京城之中許多權貴都會赴宴,不知道那窮酸土財主用了什么法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哪個黃財主?”
“黃有才啊,京城誰不知道他,又窮酸,又摳門,還有個整天惹事生非、不務正業的廢物兒子。”
牛大富大喜,“那我豈不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那人一臉不屑,“就你?算哪根蔥?”
牛大富笑道:“巧了,在下正是那窮酸土財主的廢物兒子,就問你氣不氣?”
那人哈哈大笑,顯然不相信牛大富,牛大富也哈哈大笑,他倒是對此人沒什么意見,只是覺得機會來了。他對范小刀道,“看來,今天這一票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了。”
“什么意思?”
“你們去偷銀子,我去偷人,咱們里應外合,鬧他個天翻地覆。”
“這可是你親爹啊!”
“熟人才方便下手嘛!”
三人商議一番,決定混入祝壽的隊伍之中,為防止被人認出,牛大富特意混喬裝打扮,將臉上涂抹一番,他本來衣衫已如破爛,如此一來,就如一個叫花子一般。
京城四大財主之一的黃老爺做壽,排場可不小。黃府之內,擺開了流水席,平日再摳門,但今日壽宴是積德行善,鄉里鄉親,還有尋常的生意伙伴,來者不拒。
根據訪客的禮金多少、身份高低,客人也被分流到了不同的宴席。
宴席也分為高低兩檔,禮金在五兩以下,地位尋常的祝壽客人,分流到了西廂豆腐宴,從正門入,而禮金多者,或京城之中的達官貴人,則被請到了東廂鮑魚宴,從正門入。至于空手而來者,對不起,去偏遠喝碗熱茶,吃口流水席,恕不遠送。
院子內高搭戲臺,坐西朝東,座西廂者,只能觀之一隅,或只聞聲見影。饒是如此,許多慕名而來者,肯花銀兩前來,只是因為能請到名動京城的孫夢舞,看一場冠絕京華的劍舞,日后足以跟旁人吹牛。
孫夢舞這種級數的歌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請得到的。黃有才能請來孫夢舞,除了托了天大的人情外,也花了不少銀兩,據說高達萬數。畢竟是五十半百之年,人生有幾個半百?
當然,以他家有河東獅,又吝嗇的性格,肯花這些銀兩,絕不是貪圖孫夢舞的美色,而是以孫夢舞為由頭,可以請到京城之中的一些權貴之人。
侍郎尚書那種級別,他想都不敢想,那種豪門高第,他一介草民高攀不起,但某個平日里拜訪不得見的御史聽聞有孫大家獻藝之時,也欣然赴約。
財富再多,始終為民。黃有才此生是無望了,但能結交權貴,替兒子的前程鋪平道路,這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黃有才費盡心機替兒子謀前程之時,卻沒想到,牛大富卻在打他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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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