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以五對三十,完勝五城兵馬司,收手之時,五城兵馬司的人躺了一地,馮千金更慘,直接被揍成了豬頭,說話都漏風,口中卻不依不饒,“諸葛賢余,今日之仇,兵馬司必加倍奉還。”
諸葛賢余悠悠道:“打官司,打官司不行,打架,打架不行,你們兵馬司唯一還有的本事,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說罷,帶著眾人離開。
都察院的一名御史見狀,“在下忽然肚子不舒服,各位同僚先去用餐,我稍后就到。”
“我也忽然肚子不舒服,咱倆一起去吧。”
“我不餓了!”
當御史也不是一份容易的事,都察院的考核又極為嚴格,每月都有十篇彈劾任務,京城就這么點官員,寫嚴重了得罪人,寫輕了影響仕途,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素材,又怎能錯過這個機會,眾人飯也不吃了,紛紛回到都察院,研好筆墨,搜腸刮肚,準備對這兩個衙門進行一場最深刻的攻擊!
兩大衙門,當街打架,成何體統!
朝廷的臉面何在?
就在眾人摩拳擦掌之時,先前那一位瘦弱的秦御史,并沒有跟風,他回到離都察院不遠的家中。這個小院不大,是他入京為官二十年來唯一置辦的產業。
秦御史沐浴更衣,在書房中點一爐檀香,從柜中取出一塊端硯,又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墨錠,一臉肅穆,認真研磨起來。這塊墨是當年入都察院時,他恩師的贈禮,南唐李廷珪的松煙墨,研好之后,剎那間滿室皆香,取來題本,提筆寫上了一行字。
正是這份奏疏,一場朝中的政治風暴,即將揭開序幕。
……
西苑。
宮殿之內,香氣繚繞。
一名頭戴鵝黃道冠,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靜坐在榻前。司禮監陳銓小心翼翼半傴僂身子,將在大理寺門口看到那一幕稟報給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聽罷,問:“就這些?”
陳銓道:“雖然只是兩個小衙門,但當街打架,終究不雅,尤其是趙尚書之子也參與其中,如今北周使團正在京中,若傳了出去,怕是有傷國體啊。”
中年男子道,“朕聽說,你在門口不也瞧得挺熱鬧嗎?”
陳銓聞言,心中一緊,眼前這位大明天子,雖然足不出戶,但在京中眼線眾多,不消說,是錦衣衛的人早已將此事秘奏了他,他連忙跪地磕頭,“奴才有罪!”
中年男子鳳眼一瞇,“你何罪之有?”
陳銓道:“奴才不該妄議朝政。”
“起來吧,這件事你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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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去旁聽,若輕易表態,怕有人誤會是朕的意思,不管也罷。最近太平的手伸得有點長了,連刑部的事也過問,也該吃點教訓了。擬口諭,申飭一下刑部和兵部,不知他們會怎么做。”
“那兩位部堂都是官油子,個個精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