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答應了要給孫仵作爭取半炷香時間,見狀連道:“慢著!”
拓跋一刀道:“怎得?”
“蕭義律尸體是在六扇門不假,但要想取回,得按我們六扇門內的章程來辦,首先得是直系親屬或三代以內的旁系親屬,組織認領的,需要出加蓋印鑒的授權書,拓跋正使,為免將來出什么差錯,我們還是按程序來辦吧!”
“印鑒書?沒帶!”
范小刀故作為難,道:“沒帶,就有些難辦了。當今世道,騙子那么多,沒有印鑒,我們也無法確定你們身份啊,若貿然放水,將來朝廷若是追責起來,我們怕是不好交代啊。”
楊得水看著范小刀,心說才在六扇門幾個月,這套太極就已深得精髓,他雖然不喜歡范小刀,但終究內部之事,在對外之上,還是要放棄前嫌,一直對外,當然,也得講究配合,一紅一白,他咳嗽兩聲,“范捕頭,拓跋大人乃北周正使,皇族貴胄,有什么不放心的?”
范小刀道:“涉外之事無小事啊,楊大人!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慎重行事,在場各位,你們看拓跋大人這張老臉!你認識拓跋大人,我認識拓跋大人,可將來朝廷來查之時,他們可是認文書、認程序,不認拓跋大人的臉啊!將來要是問責,受牽連的,怕是楊大人啊!”
楊得水道:“有道理,還請拓跋正使理解。”
拓跋一刀看了一眼趙煥,“你們衙門如此死板,都是這么辦事的嗎?你堂堂二品官員,連這個也不管嗎?”
趙煥心中暗笑,雖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看他們表現,就知道這是在拖延時間,豈不知,朝廷的各項章程也好,法制也罷,都有兩面性,其最關鍵的還在于人,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事辦成不辦成,還在于人的主觀意愿,同一條規章,若不想辦,那就按制度來,若想辦,那叫事急從權,不在于法制的完備性,而在于執行法律的歧義性。
想到此,趙煥道:“我是禮部尚書,六扇門是刑部衙門,職責不同,我們禮部不方便插手啊!”當然,要是想管,那就是另外一番說辭了:“雖你們隸屬刑部,但本官是二品,你們是從四品衙門,下級服從上級。”
拓跋一刀見他推諉,氣得直吹胡須,吩咐屬下回使館去取印章,好在使館距六扇門不愿,對方又騎快馬,用不了多時,使團印鑒取來,范小刀又取來一張紙,道:“還要一些信息,請拓跋正使配合一下。”
拓跋一刀怒道:“剛才你怎么不說?”
范小刀故作一臉委屈,道:“還沒到那一步,我們也是按制度辦事,大人何必動怒!”
拓跋一刀大咧咧坐在范小刀身前,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按制度辦事。”
范小刀取來筆墨,問道,“姓名?”
“拓跋一刀!”
“性別?”
拓跋一刀:“你覺得呢?”
范小刀道:“大人,這么說就不對了,我不要我覺得,我要你覺得。你覺得你是男人,我就填男,你覺得……”
拓跋一刀見他如此啰嗦,不耐煩道,“男!”
“三圍?”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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