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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沒空聽你廢話,你自己掂量。”
金掌柜眼神閃爍,道:“那這件事只有你們知道,可要替小的保密,不然小的飯碗難保啊。”
“那是自然。”
金掌柜轉身回票號,不多時,取來了一本賬目,正是江南藍家在京城招商錢莊的往來賬,兩人取過來翻閱,金掌柜垂手侍立一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兩人發現,這半年來,江南藍家先后在招商錢莊存入了將近三十萬兩銀子,而八月初四那日,就有一筆二十萬的銀子進賬。最近兩個月,更是以金、銀以及票的方式,支出去十幾萬兩,每一筆款項進出寫得明明白白。
“八月初四?”范小刀道,“不正是我剛入京城那會兒,孫夢舞被殺的那一日嗎?之后藍知禮就被官府抓了,莫非這筆錢是藍家用來買命打點的錢?”
趙行道:“時間上不對,總不至于今天被抓,錢就入賬吧?”
藍知禮看似儒雅忠厚,但這兩日接觸下來,兩人也察覺到他并非看上去那樣,再聯想到當日在公堂之上受審時的那副嘴臉,讓二人更篤定此人沒有那么簡單,他身上應該隱藏著某些秘密。
再查!
人會說謊,數字是不會說謊的。
十幾萬兩銀子的流水,每一筆后面附著取款票根及簽名,有馮六指的,也有藍知禮的,大多是以銀票方式支取,也有不少現銀兌換,范小刀問,“這銀票兌銀子是怎么個規程?”
金掌柜解釋道:“我們票號在天下共有十幾家,通聯通兌,比如藍家的錢要運往京城,旅途遙遠,又要請鏢局,路上也不太平,就金陵票號存入,金陵會開具三聯票據,一聯給對方,一聯在金陵存檔,還有一聯則送到我們這里,對方拿憑據來兌付,我們勘驗無誤后,會給他們建賬,開具通票,然而商家在根據需要存取兌,我們則是見票即付,如此一來,可以替商家省去不少麻煩。”
范小刀翻閱那些賬目,奇道:“怎得有些簽字如此奇怪?”
金掌柜道:“藍家把銀票取走之后,贈送或使用,我們都不過問,只要拿來的是我們的銀票,而他們賬上還有余額,我們就會兌付。您說的這幾張,小得記得清楚,是幾個胡人來支取的。”
“胡人?你沒記錯?”
金掌柜道:“藍家是我們錢莊的大客戶,凡是他們的客人來兌換銀票,都是我一手經辦,小人沒什么別得本事,就擅長兩件事,一是算賬,二是記人,但凡我見過一次的,只要再遇到,絕不會認錯。”
范小刀又問:“那些人中,有沒有戴面具,白頭發之人?”
金掌柜道:“那倒是沒有。”
范小刀心想,也對,李知行行蹤飄忽不定,就連錦衣衛都查不到他行蹤,又怎么會跑到錢莊這種地方來?只是,藍家為何要給北周使館的人送銀票?莫非他們之間有勾結?他看了一眼,藍家最后一筆賬是三日前,一共支取了兩千五百兩,問道:“這筆錢,你還有印象嗎?”
金掌柜道:“是一個北周的人,帶著幾個隨從,脾氣特別不好,又對我們票號的人指手畫腳,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范小刀問:“是不是瘦長臉?長胡須,嘴角有一顆痣?”
“對對對!”
趙行道:“是蕭義律!”
金掌柜道:“好像是姓蕭,兩位大人也見過?”
趙行搖頭:“活人沒見過,死后的模樣,我倒是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