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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能裝的!”
薛應雄嗯了一聲,“你在嘲諷本官?”
范小刀嘿嘿一笑,“哪里的話,我又沒那么多彎彎繞!實不相瞞,今日來找大人,是因為我們得了消息,李知行的人,極有可能對大人動手!”旋即把裕泰油坊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薛應雄不為所動,淡淡道:“錦衣衛聽命于陛下,為陛下辦事,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別的不說,前幾年,錦衣衛查辦了嶺南鐵劍門,對此嶺南武林對我恨之入骨,前來刺殺我的人,如過江之鯽,可我依然能安穩的坐在這里,為何?”
“不知。”
薛應雄道:“因為我大權在握,有權就有勢,就有無數人為你賣命。當年鐵劍門花了十萬銀子,去春風夜雨樓雇殺手來殺我,你猜怎么著?夜雨樓前腳收了錢,李覺非后腳就跑到我府上來告密。”
范小刀心中暗驚,沒想到,堂堂的春風夜雨樓主,如今江湖第一人,竟是這種人!難怪在短短十幾年能迅速崛起,原來是走了錦衣衛這個關系,只是他辦事的方法,未免太不厚道。
薛應雄繼續道:“江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義氣’二字,仗義每多屠狗輩,為什么,因為他們一無所有,沒什么可失去的,可人一旦有了權勢名利,想要舍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靠義氣維系的江湖,也是最靠不住的。甚至還不如官場,畢竟官場上,官員之間有利益往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出了事,還有人幫忙遮掩,至于江湖嘛,哼哼……”
言語之間,薛應雄對江湖充滿了鄙夷。
“你選擇加入六扇門,而不是混江湖,這條路是對的。什么仗劍天涯,行俠仗義,都是狗屁不通的道理,你讓江湖人坐在我們這個位子上,早晚一天,終究也要做出改變,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他們那些懲惡揚善的口號,只是不在其位者的一種無力的吶喊。”
范小刀道:“可李知行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
這位可是大明天下頭號敵人,陰謀詭計,出其不意,這些年讓朝廷吃盡了苦頭,就連錦衣衛都難以追到他的行蹤,好不容易混入北周使館的那些人,結果卻早已掌握在別人眼皮底下,還未等有所作為,就已被殺,也正因如此,薛應雄遭到陛下申飭,暫時在家修整,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將李知行太放在眼中。
薛應雄道:“李知行之所以能壞事,他的能力是其中一方面,但更關鍵的,是朝中有人愿意看到出事,有人出事,就意味著別人有機會,渾水摸魚的機會。”
范小刀沒想到,這位薛大人,看待問題和事情的角度與別人不同,不過,畢竟是朝中重臣,身在其位,自然有異于常人的見識。見薛應雄并沒太過于擔心,范小刀也就不作久留,反正話已帶到,至于聽與不聽,那是他自己的事,于是起身告辭。
薛應雄道:“剛釣到一條大魚,還想中午一起喝兩杯。”
范小刀道:“我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陪大人!”
薛應雄哈哈一笑,“也對,如今你也是替皇上辦事的人了,這件事,若是辦成了,陛下定有重賞!”
范小刀走后,薛應雄注視著池塘,久久不語,許久,他吩咐上官二丫,“讓慕容從北衙門調二百高手過來,在府外嚴加看守。”
上官二丫道:“大人這是?”
“李家的人想殺我,這幾日我就不出門了,決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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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薛大人看似舉重若輕的薛應雄,在戰略上極盡藐視敵人之事,在面臨生死之時,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上官二丫問,“要不要從太平道觀借幾個人?”
薛應雄臉色一沉,上官二丫很知趣的閉上嘴。
薛應雄臉色陰沉,雖然都是家將,上官二丫還是有心存邀功賣弄的心思,像慕容和軒轅辦事老練,自己不開口的事,決計不提一個字,甚至還會裝作不知,可四大家將,慕容、軒轅分管北鎮撫司、詔獄,各有公職在身,手下能用的只剩上官、南宮二人,想了想,他吩咐道:“這幾日,你陪夫人回老太岳那邊躲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