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道,“你自己要買缺當官,錢卻讓我們出,天底下哪里有這等好事。一個外放知府,少說也得十萬兩銀子打底。”
薛御史撇嘴道,“我手下沒那么多錢。”
趙行安慰道,“只是讓你去探探路,又不一定真花錢,不過若是事辦成了,殿下會考慮你的升遷。”
回到六扇門,趙行道:“妥了!薛冰一早就送了拜帖過去,明日便去找余人,解釋奏疏的問題,順便打探一下,花錢買缺的流程,到時候,我跟著一起混進去,見機行事。你在做什么?”
范小刀不知從哪里弄來一些木匠工具,在擺弄一些器具,聽到趙興問,道:“我在造一個弩炮,把弓弩改裝一下,裝上十斤黑`火藥,趁拓跋老賊打盹的時,一炮把他送上天!”
趙行哂然道,“省省力氣吧,他是武學宗師,別說弩炮,就算你把紅衣大炮搬過來,也未必能傷得他分毫。”
范小刀不滿道,“那家伙跟吊死鬼一樣,天天堵在門口,一日不解決他,我一日出不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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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堅持幾日,等各大門派的高手抵京之后,自然會有人對付他!”
范小刀轉念一想,明日趙行要隨薛冰去駙馬府,既然大家都知道拓跋叮當將他堵在六扇門內,何不來個金蟬脫殼,易容化妝出去,一起前去探路?
趙行表示拒絕,“太危險了。拓跋叮當殺你之心不死,若被察覺你偷偷出六扇門,保不齊會做出什么出格舉動。”
次日,趙行前去與薛冰匯合,才一出六扇門,就被人喊住,抬頭看,卻見范小刀換了一身小廝裝束,束發戴冠,“你怎么出來了?”
范小刀道,“在不出來透透氣,只怕不等拓跋叮當殺我,我自己先撞墻死了。”
“可是殿下讓你……”
“既然出來了,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吧?”
趙行無奈,來到薛冰府中,兩人稍作易容,化作兩個貼身隨從,來到駙馬府,薛冰遞了投貼,又使了二兩銀子,三人來到偏房等候。
薛冰正襟危坐,對即將面對的事有些緊張,畢竟外面有人頂著他的名義,發文章攻擊太平公主,若是惹惱了公主,就算太子保他,也怕性命不保。
不多時,家丁道,“余師爺在書房等你。”
三人來到書房,看到余人端坐書案前,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一份奏折,看到薛冰來請安,連忙起身,皮笑肉不笑,道,“薛御史寫了一片千古奇文啊!”
薛冰一看,余人在讀的,正是那篇假冒的《論妖女禍國疏》,登時冷汗直流。
余人淡淡道:“我在等你上門解釋此事,沒想到,你拖到現在才來!”
薛冰顫顫巍巍道,“余師爺、余先生,這篇奏疏,不是我寫的,我是被人冤枉的!”
余人反問,“不是你寫的,難道是我寫的不成?上次你說了那事之后,虧我還特意幫你留意最近的出缺,沒想到啊,你竟然鬧出這么一出來!”
薛冰嚇得牙關打顫。
余人見目的達到,道:“不過,若說起這篇文章,寫得是文采飛揚,罵人不帶臟字,不愧是都察院出身,就連太平公主她老人家,看完之后,也是贊不絕口!”
“她……她老人家,也看過了?”
薛冰只覺得五雷轟頂,一陣尿騷`味傳來,覺得天旋地轉,暈死過去。
余人冷哼:“沒用!”又對范、趙二人道,“你們還愣著干嘛,趕緊把他弄醒,把這里清理干凈!”說罷,捏著鼻子,離開了這里。
兩人打量著書房,看到了中堂上掛著的那一副《萬里江山圖》,互望一眼,“機會來了!”正要上前,余人又去而復返,道,“罷了,這里機要文件太多,待會兒讓奴才們收拾便是。”
兩人上前,又掐人中,又拍后胸,不片刻,薛冰悠悠醒來,“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