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謝大人有位特殊癖好,不喜歡雛兒,偏偏喜歡人婦,有傳聞說,金陵城內所有有上進心的官員的家眷,基本上都被謝大人睡了七七八八,更有戲稱,金陵官場的官員,都是連襟。
謝芝華并不忌諱這個,這些都是私德,無礙大才,只要能給京城源源不斷的送去銀兩,他這位轉運使的位子,就穩如泰山。
漕幫幫主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恭敬的放在謝大人身前,道:“這是上月漕運那邊結算的銀子,知府衙門、還有大小的家族,該打點都已經打點過了,一共十三萬兩,剩下這些,都是給大人的。”
謝芝華皺了皺眉,“上月還有十八萬兩,怎么這月少了這么多?”
陳豹道:“最近金陵城外不太平,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個天麻幫,搶了我們兩批貨,另外,江南鎮那邊也出了點問題。”
“天麻幫?”他看向了譚時飛。
譚時飛道,“也是最近才冒出來的,我派六扇門的人去打探過,沒有摸清底細,漕幫那邊也去交涉過,那邊油鹽不進,根本不想吐出那批貨,還殺了幾個弟兄,知府大人近期準備派兵清剿。至于江南鎮嘛……聽說,京城那邊派來了兩個總捕頭?”
謝芝華道,“朝廷的公文,兩月之前就已經到了,按理說早該來金陵了,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上任,前幾日,在江南鎮搞出那么大動靜的,正是其中一人。”
譚時飛道:“一來就如此折騰,怕不是善茬啊。”
謝芝華道,“本官知道,自從林總捕頭因公殉職之后,那個總捕頭的位子你就惦記上了,我也曾幫你爭取過,朝廷顯然有自己的打算。不過,金陵城是我們的地盤,就算在京城再怎么折騰,來到這里,也得看我們臉色行事。”
陳豹問,“不知大人,有何高招?”
謝芝華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子登科。”
譚時飛不解問:“五子登科?”
謝芝華淡淡道,“我已接到密報,這兩人說是來江南上任,其實則是在京城捅了婁子,來江南避難的。我為官十幾年,就沒有見過不被收買之人,銀子、車子、女子、宅子、孩子,只要是人,就總有愛好,我們需要投其所好,而我們又不缺錢。”
不就是兩個捕頭嗎?
太子能給的,我們也能給。
太子不能給的,我們照樣能給。
謝芝華道,“老陳,新來的兩位總捕頭上任,你們漕幫得出面,大辦特辦,辦得風光一些,為整個江南武林表個態,至于后面的事嘛,就看譚時飛了。”
譚時飛道,“大人的意思是,我給他使絆子?大人放心,整個江南六扇門,都是我的人,若他不聽話,我讓他倆變成孤家寡人。”
謝芝華道,“江南的武林生態,與京城、與其他各地都不同,雖然沒有十大門派,但夾雜著更多的人情世故、官商往來,刀光劍影少了些,利益勾結多了些。千里當官只為財,他們兩個若是識相,本官不介意分一筆生意給他們,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反正錢是賺不完的,若是不識相的話,他們兩個外鄉人,在金陵城內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陳豹豎起拇指,“大人英明!”
譚時飛臉上略帶失望之意,本來江南總捕頭的位子唾手可得,卻被兩個京城來的半路劫走,看到大人如此表態,讓他很是難受。
謝芝華道,“譚捕頭先去忙吧,我與陳幫主有些事要商量。”
譚時飛悻悻然離開了。
謝芝華望著他背影,對陳豹道,“譚時飛貌似不高興啊?”
陳豹笑道,“這種事換作是誰,也高興不起來,昨夜找我喝花酒,一口氣叫了七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