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預料到,與太平公主的爭斗,最后會是什么結果,提前為二人想好了退路,也借這個機會,把他們從六扇門緝盜司中脫離開來,給他們一個更大的施展空間。
范小刀將書信還給謝愚,“沒想到,你也是太子的人。”
謝愚道:“當年我做松江知縣之時,帶著百姓開渠修溝,太子微服私訪,去松江田間隴頭考察,我當時不認識殿下,見他談吐不凡,以為是鄉間能人異士,與之攀談甚久,后來邀請他去府中作客,兩人秉燭夜談,從農桑之事到治國之道,只感覺是同道中人,相見恨晚。”
他回憶道,“當初,我并不知他身份,后來我在松江知縣任滿之時,忽然朝中來了一紙調令,委任我為金陵知府,江南赴任之后,再見到他,才知道是太子殿下。他對我說,金陵城內,魚龍混雜,官場吏治,混亂不堪,讓我暫且隱忍不要妄動,所以一年來,我幾乎不問政事,金陵官場見狀,更是不再忌憚,我也落得了個老好人的名號。直到去年底,太子來信,說要給我派來兩個幫手。范捕頭,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啊!”
范小刀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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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難怪太子讓二人放開手腳,這是把他們兩人,當做了捅破金陵官場的兩把尖刀!
范小刀起身,深行一禮,“以后日子,多多仰仗大人了。”
謝愚握住他手,“大家互相扶持。趙總捕頭什么時候到?”
范小刀道,“月底之前吧。”
“譚時飛做事獨斷專行,說話做事又是兩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陰險的很,你要小心他,別著了他的算計。”
范小刀哈哈一笑,“多謝大人提醒,大人是正經的官場之人,說話行事,一切依規矩來,我們與大人不同之處,而我們做事,除了用法律,還有一件別的武器。”
“什么?”
范小刀道,“手中的刀。”
……
下午是一個六扇門的見面會,謝愚破天荒的來到六扇門,親自送范小刀正式履職。
譚時飛看到謝愚,愣道,“你怎么來了?”
謝愚道,“怎么,本官不能來嗎?”
譚時飛哈哈一笑,“大人的一城父母官,這里又是知府衙門,又何來不能之理,大人能蒞臨六扇門,是我們六扇門的榮幸。”回頭道,“還不行禮?”
眾捕快跪下道,“見過大人!”
謝愚淡淡道,“都起來吧!”他指了指范小刀,“這位是……”
未等謝愚繼續,譚時飛接過話,道,“這是我們新任的六扇門副總捕頭范小刀,京城來的。在六扇門才干了不到一年,屢破奇案,破格提拔為紅衣捕頭,真是年少有為啊,還不見過范副總捕頭?”
這話信息量極大。
京城來的,不到一年,紅衣捕頭。
幾個詞,難免讓人以為,范小刀之所以火速提拔,是因為有什么關系,而并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在六扇門,從一個捕快到紅衣捕頭,按正常程序,少說也得十年,有些人甚至一輩子也熬不出個紅衣捕頭,而眼前這少年,年紀輕輕,就成了紅衣捕頭,自然難以讓在場的老刑名們不服氣。
謝愚被搶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并不好看。
不過,他又發揮了隱忍功夫,拍了拍手,“好,既然人已送到,本官先告辭。”說罷,與宋師爺離開了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