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道,“這更體現了我隱秘身份的必要性!先拿點銀子出來。”
范小刀道,“沒錢。”
趙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離京之前,殿下給了你五千兩銀子,作為咱們江南活動的經費,別說那些錢,你都給住在院子里那小娘子買胭脂水粉了。”
范小刀皺眉,“我認識的趙行,冷酷、穩重,怎得現在變得如此八婆了?”
趙行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朱,還是墨?”
范小刀不接話茬,反問,“那女人是誰?”
趙行道,“不借了!”
……
上午沒事,范小刀回到院子,找范火舞談一下小叮當讀書之事。
他已有了選擇,正是李向晚的當陽學堂。
李向晚是江南隱士,名氣雖大,但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卻極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信任他,找他來給小叮當私塾先生,再好不過。
給小叮當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范小刀跟門子知會了一聲,三人離開了六扇門。
來到金陵之后,小叮當幾乎沒怎么出門,如今終于有機會好好看一眼金陵城,鱗次櫛比的商鋪,各種貨物令人目不暇接,有挑貨郎賣小玩意的,有打把式賣藝的,有吹糖人的,小孩子,對新鮮的事物覺得好奇,一路下來,十分興奮。
倒是范火舞似乎心事重重,不怎么開口。
范小刀問,“聽小叮當說,你在找工?”
范火舞點頭,道:“已經找到了。”
“做什么?”
范火舞道,“在一家酒肆賣酒。”
范小刀問,“為何做這個?”
范火舞道,“別的我又不會,總不能去當殺手,殺人吧?”
范小刀道,“你們可以一直在院子里住下去。反正地方很大,而且你武功這么高,我可以出錢,雇你當我保鏢。”
“不必!”
“為何?”
范火舞道,“第一,你是官差,出門前呼后擁,用不到保鏢;第二,你武功不比我弱,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第三,我有手有腳,不用你來可憐我。”
“我什么時候可憐你了?我當你們是朋友,是親人。”
范火舞俏目含霜,快速走了幾步,與范小刀拉開了距離。
范小刀苦笑道,“女人啊……真是個復雜的動物。”
又過了一條街,在拐角處,范火舞忽然停下了腳步,范小刀正好奇之際,范火舞一把抓住了一名行走的漢子。
“干嘛呢?”
范火舞道,“你是什么人,為何要跟著我們?”
漢子歪著頭,“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我什么時候跟著你們了?”
范火舞冷冷道,“你鬼鬼祟祟,從朱雀大街跟到了這里,別以為我不知道。”
漢子冷笑,“這是你們的路?你們走得,我就走不得了?”
范小刀打量著漢子,此人吊兒郎當,一副混不吝的樣子,腳步虛浮,不似有武功,所以并沒有注意他,沒想到,竟被范火舞給揪了出來。
他問道:“你是譚時飛的人?”
漢子道,“譚時飛是誰?不認識。”
他們剛來金陵,城內又沒有熟人,唯一樹下的敵人,只有譚時飛,若不是他派人盯著,又會是誰對他們行蹤如此在意?
范火舞抽出彎刀,橫在他脖子上,“人的頸間,有兩條動脈,只要我輕輕一劃,割斷你一條,不出十步,你便會失血過多而死,要不要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