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拍在了桌子上:“我這每天上街瞎晃蕩,但凡見到一個好人家……”
“爹!”聽到這里,柳月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嚇得二老聲息頓止、瞠目結舌。
眼見二人一幅錯愕狀,柳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卻懶得廢話、轉身便走:“唪!”
“月兒!”趙玉鳳驚急起身,但不等她過去勸阻對方,柳平寬卻一下子將喝空的酒杯拍放在了桌面上:“你管她作甚!”
“你!”趙玉鳳氣急,頓時轉移了勢頭。但不等她張口說話,柳平寬卻陰沉窩火地說道起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真有好點子來了,還輪得到她來做主?!”
“你這個畜生啊!”趙玉鳳氣得直哆嗦,悲痛到直指著對方的腦門開罵:“我寶貝外孫是沒在你眼里啊……你這個厚顏無恥的混蛋哪!”
“你給老子閉嘴吧你!”柳平寬氣得拍案而起,直將趙玉鳳嚇得呆愣、張口無言。
然此時,柳平寬卻在怒瞪了對方一眼后,別頭巡視向其他地方道:“這小子天生反骨!成不了蟲就是禍!”
“他爹更是來歷不明!以前還不知道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亡命勾當!”說到這里,柳平寬仍感不解氣,但已經酒勁上頭,變得有些喘息起來:“以后要真能一刀兩斷,讓他跟著他爹走!誰也留不住!我說的!”
話到最后,柳平寬還恨恨地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態度絕對。
“你這個畜生啊……造孽啊……”趙玉鳳哀痛心頭,便當場哭倒在地:“我的個親娘啊……我怎么嫁了你這么個渾貨啊……”
“婦道人家,鼠目寸光!”柳平寬陰沉咬牙,根本不屑搭理。
……
與此同時,街道上。
盡管已經離家老遠、不見煩惱人,柳月還是禁不住氣憤得停住了步子。可她非但一時平復不下,種種委屈和怨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便躲了躲腳離開了這里。
“唉……”遠見柳月負氣而去,幾位聚在門口曬暖閑談的家庭婦女不由搖頭嘆氣,又將論點轉移到了凌云志一家三口身上。
“唉,這月兒多好的一個姑娘啊,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對老不羞?”抱娃的中年婦女最先開口,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
“又說那話……”另一位微微搖頭,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說道:“這柳二蛋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啊?”
“知道也沒用,誰不知道?管的著么……”前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隨后又禁不住連連搖頭。
“還說呢……”另一位主婦一邊繡著鞋墊,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你看人家凌云志,一身腱子肉多精壯,光是打獵就夠一家老小了,還會打漁制竹,哪像咱們那幾個沒眼看的東西……”
“嘖嘖嘖!”另一位主婦搖頭壞笑,隨后便用肘子戳了兩下旁邊的人:“你看這娘們兒,準時又跑去河邊偷看人洗澡了。”
“哈哈……”眾人調笑,卻不傷和氣。
“凈瞎說!”繡鞋墊的主婦沒好氣地擰了一下身子,用眼睛白著對方說道:“什么叫偷看?就你沒看過。”
“唉……”前者卻是嘆息,且將手中裁好布料放進竹箕里去:“就這樣人家兩口子還不樂意呢,一天到晚嫌錢少……這誰家取了閨女,還有義務給娘家定期上錢的……”
“我說也是……”
“唉,倒是可憐了小夜……一群眼紅鬼天天在背后戳脊梁骨,這萬一要是讓小夜這孩子聽到了該怎么辦……”
“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