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縣,回往河陽之曠野。
“駕!”
“駕!”
柳平寬瘦馬加鞭、面上火急,好一匹瘦弱的馬騾也被他鞭撻更瘦。
與此同時,位于柳平寬前路的小樹林。
“吁——”趙玉鳳裝模作樣地揚了一下手里的趕鞭,她難得有機會駕車出遠門兒,自然要好好的端起架勢揚鞭策之、笑而佯之。
“呵呵……”令得毛驢兒稍稍加速后,趙玉鳳又不由樂呵一笑,這才向身旁的柳月吐露道:“這男人哪,就跟這小毛驢兒一樣。一日不鞭撻個幾下,懶散磨嘰不說,連方向都把不住。”
沒錯,這并不是什么正經的馬車座駕,而是一輛由小毛驢兒拉行的架車。柳月和趙玉鳳自然也是并排坐在前面,但柳月坐在右邊,懷里還摟著備換的布匹。
“唪。”柳月掩嘴失笑,但不等她跟趙玉鳳打趣談笑,卻突有一匹快馬從左側沖過:“駕!”
驚遇之下,彼此雙方自然回過頭去互相觀察,但三人目里的驚凝之色卻在彼此的目光一對下全部迸發了出來。
“什么?!”確認到路人的身份,柳平寬頓時怒目一凝,隨后便急急勒停了座下的瘦馬:“吁——!”
瘦馬揚蹄半立,自然驚醒了為之怔愣的趙玉鳳和柳月。
“嘖!”趙玉鳳先行嗔怒,隨后才用雙手拽停了愣著腦袋往前搗步子的小毛驢兒:“吁,吁!停停停!”
“笨毛驢!”驢車一停,趙玉鳳便即刻丟下了手里的趕鞭,隨后便氣急敗壞地下了架車說道過去:“你這個糟老頭子,一天天能不能安分一點!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然,柳平寬卻對趙玉鳳的嘮叨之言視若無睹,而是在與柳月對視了一眼后皺起了眉頭。
“傻巴眼哪!還挺這兒呢……”趙玉鳳這才罵罵咧咧地走到近前,柳平寬便突然眉頭一鎖,隨后便即刻調轉馬頭、大行鞭策:“情況緊急!先回再說!駕!”
“什么……”見狀,非但趙玉鳳僵住了伸出的右手,柳月也為之怔愣。
眼見柳平寬策馬急去,柳月不由眉頭一皺,隨后便轉頭看向了僵在那里的趙玉鳳。
“個死老頭子……”但此時,趙玉鳳卻沒好氣地摔打了一下右手,隨后便情不滿意不順地抖整著雙袖走回來:“真是瞎了狗眼……”
話雖氣憤,然不知罵誰矣……
……
小筑,廊道。
“咔啊——”凌云志一口飲罷先長贊,隨后才抬手一抹大嘴,乃是笑望向鄰座的段志感說道:“此酒我已經珍藏整八年,可不曾與人一見。”
石桌作酒桌,三疊咸菜就炸魚,兩壇佳釀豪舉飲。客居北位家主西,小鬼落得一陪襯?郁郁寡歡不能欣。
“唪。”聽到這話,凌夜頓時板著小臉悶哼出聲。他揣著袖口站在凌云志的右手邊,對于這只顧喝酒不管自己的二人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唪。”段志感為凌夜的郁悶感到好笑,隨后又向凌云志敬舉酒壇,身姿端正且豪氣不減:“比之閣下豪爽,便是飲之井水亦如佳釀。”
“唪。”凌云志本是輕輕一笑,但隨后又大嘴一咧,乃與對方敬壇相碰:“多說無益,一切都在酒里。”
段志感深笑頷首,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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