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平寬慌忙轉向拜送,但段志感直從他的跟前邁步走過,再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言辭。
石崇瑞略顯陰沉地深望了柳平寬一眼,隨后只從袖袋里掏出一枚銀錠放在桌上便起身跟向了那邊走向樓梯口的段志感。
柳平寬慌忙轉向拜送,但石崇瑞更無任何搭理之心,走過時亦只留下一縷冷風。
與此同時,樓梯口。
“呃。”二銀正好端著一大托盤的酒菜上來,自然便與段志感迎面遭遇。
然,段志感只稍微側首地向他輕一點頭,便冷冷上了樓去。
在此之下,二銀便不由深為怔愣地看向了向自己這邊迎面走來的石崇瑞,但石崇瑞只陰沉沉地板著臉,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思理會心懷之外的一切。
嗒、嗒。
一直到石崇瑞跟著段志感轉上三樓后,二銀才一愣過來地看向了那邊還趴跪在地上的柳平寬:“怎么個意思?”
實話實說,柳平寬如今惶恐跪拜著樓梯口這邊,自然像是在對二銀行跪拜大禮,畢竟這里只有二銀一人在站。
眾人為此深陷沉默,隨后只深深搖頭便不再多管其他,乃開始心不在焉地動筷吃飯或是倒酒喝。
“該死……”柳平寬惶恐攥拳而切齒心罵,他這一場故作出來的行為和暗里謀劃的心思,好像全在段志感那一個“說”字里面被對方看破,直將他嚇得體無完膚、顫抖乾坤。
……
與此同時,客棧三樓,天字一號間。
吱——
段志感一進室內便背手關上了房門,乃將跟隨過來的石崇瑞阻隔在外。
石崇瑞為此欲言又止,但最后只能深深閉目慢搖頭。
室內,段志感亦停在門口,但他只是垂目觀心,風也難亂目中眸,一縷發動已告終。
而這一扇并不寬厚的門面,也成為了二者之間的溝壑,難以人為破解。
……
當日,柳平寬在小鳳祥二樓喝得酩酊大醉,但在罷酒之時,柳平寬卻大手一揮地掀退了老孫頭兒等人的好意和攙扶。
時下,柳平寬嗤笑著從袖袋里摸出了一錠銀子,隨后只往桌上一丟便搖搖晃晃地下了樓去。
眼鑒于此,老孫頭兒等人便不由面面相覷,但不等柳平寬扶著樓梯吆喝下樓,老孫頭兒等人便急急無奈地趕了過去攙扶。
柳平寬一路揮揚著大手吆喝亂喊,即便是扶抱他下樓的老李頭兒等人也有些穩控不住,可謂是氣急敗壞又有心無力。
彼時,丐哥兒正側臥在檔口鄙夷路人的吝嗇,這一聽到從對面傳過來的動靜他自然眉頭一皺地瞥了過去。
乃見柳平寬一路吆喝著被人駕出來,丐哥兒便頓時眉頭一挑,隨后便滿臉不屑地轉開腦袋鄙夷了一句:我道是誰,原是柳二蛋。
彼時,柳平寬已被老李頭兒等人架走不遠,然,丐哥兒這一句在鬧市之中的譏諷之詞,卻清晰得傳進了柳平寬的耳中。
在此之下,柳平寬頓時左推右撞地擺脫了攙扶著自己的老孫頭兒等人,乃對丐哥兒指指點點地怒罵了過來。
以丐哥兒的心高氣傲,自然是不能容忍柳平寬這般的羞辱,他當下便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