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院內。
恍恍院落中,沉然也寂啜。
凌云志雙目失空的望著地面,在良久等不到回應之下他便一步一走地尋向了那邊的柳月:“你告訴我……”
所有人都因為這句話忘記了呼吸,除了已經心死如灰的柳月。
“你給我選擇……”凌云志步子邁得輕慢卻沉重,非但身影略顯搖晃,呢喃之聲也略顯空洞和啞澀。
“我不在乎……”凌云志的目光逐漸軟化了下來,但目里依舊空空蕩蕩。
“我會定奪……”這句話到來時,柳月如同寒噤一般慢慢晃動了一下身子,直到凌云志一步停到近前:“我在等你……”
柳月稍微仰動了一下身子,隨后便咧動了一下嘴角:“咳昂……”
笑確失出,可柳月卻突然慘笑到滿面悲痛:“咔啊啊啊啊……”
“你笑什么……”凌云志沒有呢喃出多少聲音,但他隨后而出的這句話卻是清晰又微弱地傳進了柳月的心里:“回家么。”
“家……”柳月感到好笑,但又突然啼笑皆非,以至于慘笑成了悲哀和悲痛:“我還有家嘛……啊哈——?”
“我沒有家啦——!”柳月突然悲慘哭喊,隨后便痛哭流涕地站了起來,乃悲戚沉痛得用右手摸指凌云志問道:“我還有家嗎……我還有家嘛!”
凌云志無動于衷地望著地面,唯見凌夜悲憤切齒地強忍著哭聲,不聞另三者的沉默若何。
“家……”柳月又哭又笑地搖了搖頭,隨后便抓捂著自己的心門悲痛搖頭以后退:“我沒有了……”
但不等步子退到柳平寬的旁邊,柳月卻又突然沉重搖頭已停步,乃悲痛哀涼地望著凌云志哭訴起來:“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以為我愛你……我是愛你的……”
可話語說到這里,柳月卻變得更加悲痛和懊悔得退后了一步:“可你是哪里的少主……你是誰人的宿主——?”
凌云志的不表態,讓柳月痛哭到擠閉上了眼睛,但隨后她便抓緊心門也望著凌云志悲述起來:“你讓我很陌生……我很害怕——。我錯了……我不知道,我誰都不認識——”
凌夜難忍抽噎,而柳月亦悲至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隨后便望著凌云志和凌夜哀訴起來:“我有丈夫……我有兒子——”
“你是誰……”柳月指著趙玉鳳又感到啼笑皆非,可謂哭笑搖頭:“趙玉鳳……柳平寬——?”
“段志感!”柳月突然怒指向了段志感,亦不知她何時獲知到了對方的姓名,但獲知途徑自然稍思可知:“你是個男人——!”
“我是個女人……”說到這里,柳月便禁不住深重地指點起了自己胸口:“我是個女人——,是個有家有室的女人——!”
柳月最后的突然怒吼,令段志感在沉默之余慢慢攥起了雙手、咬住了牙關。
而由此開始,柳月便禁不住心中積存的悲憤和屈辱,乃開始哭笑不定地望著或指著相關的一切痛述起來:“你,你——!你們給我灌酒……你們給我下藥……我是你們的女兒!我是凌云志的發妻——!”
“你們是人么……”自然難逃柳平寬,也無法疏忽趙玉鳳。
“你是人么!?”當然是為段志感,只是無話述凄慘。
“我一個婦道人家……我有什么選擇……”痛心疾首難為終,慘笑之下也沉痛:“我只有一個兒子……”
說到這里,柳月便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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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哭笑著坐倒在了地上:“我不知道……我能有選擇……你為什么逼我……為什么逼我……”
凌云志麻木依舊,但已經被神中的黯然落寞了身影。
凌夜深深切齒更死死地攥著拳頭,已然是將淚面深埋在胸前,強忍著哭聲令人憐。
趙玉鳳深深閉目也搖頭,已將胸襟抓攥得一團皺。
柳平寬在深深咬牙之后深閉目,也將腦袋轉開不去看。
段志感咬牙沉默了片刻,隨后便突然跪倒在地,乃向凌云志那邊行之跪拜:“一人做事一人當,過錯在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凌云志居高臨下地望著段志感,竟是不知何時突然站在了段志感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