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天晴無日。
宜陵城,南外郊野。
凌云志慢慢走出地平線,稍微拉在后面的凌夜也慢慢顯露出了頭角。
這一路的徒步長程讓凌夜滿目疲倦,他身上的風塵仆仆已算不得甚么,只是這腳在抬動的時候有些沉重、在落地的時候有些打顫。
雖然眼下不是晨間開關過長檢的時刻,但城門口進進出出的行人和商客也是不少,不過駐守城門的城衛們只有在看到裝扮異常和心虛鬼祟者的時候才會攔停排查。
這一路不長,但當凌云志步態平穩地走近城門時,跟在大后面的凌夜已經有些走不動路了。
“呵……呵……”凌夜盡管在撐扶著雙膝喘粗氣但卻一直在望著前方的凌云志,只是他神色木然更疲憊,而凌云志也沒有任何停留的打算。
“呵……呵……”凌夜弱弱地喘息了兩下,隨后便艱難邁步以跟去,再到奮力小跑著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城門口。
衛隊長才剛剛目送著一位江湖客進入城中,眼下一轉頭便看到了從城外走來的凌云志。
“白發……”衛隊長禁不住皺眉心測,但那突然從更后方追過來的凌夜卻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唪——”凌夜一跑到凌云志的身后便屏住嘴巴減慢了步幅,但只是這么簡單幾步跟著走便讓他禁不住倦意深沉地喘息起來:“唪——,唪——”
見狀,衛隊長頓時眉頭一皺,隨后便微微搖頭地看向了其他人。
凌云志一直面無表情的低垂著眼簾,他這一路上沒有看過任何人更沒有關注過任何物,如今更是直接便從衛隊長的跟前走了過去。
“唪——”凌夜隨后跟過,但他屏著嘴巴喘釋出來的粗氣卻讓衛隊長禁不住搖頭心嘆。
只不過,一切無關。
而有關之人……
“站下!”衛隊長突然傳來的鎮喝聲即刻喊停了凌夜的步伐,但凌夜只是略有一默便加緊步子跟上了前方的父親,因為對方沒有停下也不會等他。
而他二人的離去,也引不來其他人的觀注。
至于那位被喊停者?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城門外,眼下只要再往前邁出一步……便可走出城樓下的陰影,去迎向前方那慢慢明亮起來的曙光。
裘帽圍脖似獵裝,雙手背拿一布囊。所在之地距離城門線,不過一丈二尺矣。
緊張?可能,雙手慢慢便將盤纏的系帶抓緊。
沉默?誠然,一直垂首不抬頭,靜默不動不算久。
衛隊長眉頭微皺地打量了對方幾眼,隨后便慢慢抬手扶住了腰間的佩刀:“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嘩。
另外四名槍衛非但齊齊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更是故意加大力量以扶正長槍發出了兵動之聲。
眼鑒于此,位于城門口附近的一眾內外無關者便慢慢退后以拉開距離,紛紛選擇明哲保身遠圍觀。
“……”背囊客默默無答,雖然因為圍脖遮口的緣故看不到更多細節,但通過他顴面上的肌肉的牽動便不難看出:此人在慢慢咬牙。
異常反應自然引起重觀注,衛隊長更是在審視當中慢慢鎖死了眉頭,乃陰沉沉地用右手倒抓住刀柄輕步走去:“身高六尺步四方,鬢角粗大濃眉長……你。”
話語聲中,衛隊長已然陰沉沉地停在了背囊客的身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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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眉山重犯,羅青山?”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