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白成駕駛著車行至馬邊市馬邊山那段盤山十八拐,道路崎嶇不說,路面也不是很寬敞,緊夠兩車并駕齊驅而過。
白成打開前車燈,探照著漆黑的地面,忽然經過前方下坡路段,剛好是一處死角急轉彎,盤山十八拐第十六拐,此路段常有車輛追尾,前方這不又撞上了,他趕緊捏緊方向盤,一腳踩死剎車。
前方一輛滿栽紅心橘的大貨,轉彎慢行時碾壓過一只臟布鞋。停頓剎那功夫,后邊的小車極速追尾而上,砰然,被撞得小車變形,擠成一堆肉餅泥,車內三人當場死亡。
就在此時,詭異之事悄然而至。
當場死亡一男二女,順路搭車,卻因趕時間,車速太快,杯具了。
貨車司機打開厚重的大車門,正想去看看情況,忽然死亡的三人,那灰白的眼珠子瞬間睜開,似中了某種邪祟,扭動著手腳,氣大如牛,森然踢開壓扁的車門,別過血染身衣,受傷嚴重的身體,嘴里含糊其詞。
“殺,還我孩子,都下地獄吧。”
貨車司機咧著腳步,還以為三人只是輕傷,張嘴罵道。
“咋開的車,沒長眼嘛。你們這是找死。”
忽然,三人眼色陰冷,身子有些抖動,似受外物入侵,腿腳直立,神經跟著顫顫巍巍,精神煥發抖擻,張嘴喊叫不停,一步似兩步的啊叫連天,三人沖上前去拽住大塊頭貨車司機,任由他再大力氣,絲毫掙脫不開三人的牽制。
“放手,你們想干嘛?勸你們不要亂來,我已經報過警,你們說什么也沒用,等著警察來處理吧。”
三人跟耳朵聾掉似的充耳不聞,眼色閃過一絲寒芒,一道神似陰寒之氣化作無形怨念,透過幽暗空氣,迸射而進三名死者之身。
突然,他們跟發了瘋似的,撕咬著貨車司機的皮肉。
“啊,你們是畜生嘛。敢咬我的肉,我打死你們。”
掙扎,腳踢,無法震退三人。貨車司機的內心忽然慌張,有些亂了分寸,轉化說話的口吻,開始求饒道。
“求求你們,行行好。
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這時,躺在后坐排的權威,感覺車子似乎停止開動,他耷拉著松動的眼皮,抬頭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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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成。”
“沒事兒,你們在車上等我,我去瞧瞧。”
砰,白成打開車門,在車燈光亮下,瞧著四人似乎扭打在一起。他詢問道。
“打什么打,瞎燈黑火的。還不快點兒讓開道,我們好過去。誰有心情陪你們在這里玩耍,我們有要緊事兒去辦,你們耽誤不起,快點兒給爺讓道,聽到沒?”
這時,貨車司機已被三人咬斷脖子處大動脈,鮮血不止,早就歇菜了。
忽然,那道陰冷氣越來越大,四人轉過身子,咋呼的沖白成咬來。
白成似乎感覺到周圍陰氣,眼神皺一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方盒子,里面是師傅找得道高僧開過光的神紋符,隨手捏拿出四張來,邊后退邊咬破手指,滴落幾滴血漬在上面。
而四人無意識的沖到他近前,白成立馬施展丹田靈力,幻化出四個人影,在四人身上貼過神紋符,一道金色微光閃過,沒入身體之中。
“啊...”
呼呼,四人怪叫兮兮,分分鐘鐘倒地不起,死人當然不會醒。
忽然間,他們身體之中鉆出四股絲狀的陰氣,在黑夜長空下旋轉一圈有余,似乎在搜尋下一人體弱之人。
陰冷氣息聞到新鮮的人味兒,似找到下一個禍害目標,盡往白成停靠車子的方向追尋而去,透過車窗絲絲縫隙,鉆入其中,四道陰冷氣化作一股繩,牽引住半躺的權威,透過鼻孔鉆入體內。
權威感到深山半夜的寒冷,不以為意,全身起皮皺似的碰抖了一下,忽然他微弱的心神被它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