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大哥聞言劇烈的喘息了片刻。
他仿佛看見他的尊嚴、驕傲都被那女子視作路邊微不足道的雜草,肆意踐踏!十分想與其拼個玉石俱焚。他倒是不信,區區一柄劍,能夠將玄黑帝旗斬斷以后,還能毫發無損!但是卻難以估量對方手中長劍究竟剩下幾分力量。
剩下的選擇,也就不多,要么賭一把,提著大刀再沖殺一番,不枉大威人的氣魄,后果極有可能就是五位弟兄戰死,眾刑徒被救走,要么就交出對方所要之人,帶著剩下的刑徒交差。
至于什么丟了一個就要掉腦袋的說法,只不過是看這娘們不可一世的樣子,著實氣憤,想依仗著玄黑帝旗教訓一番,難道還有人回去計較一個對于整個大威帝國不敬之人嗎?只不過失算了,這人的劍著實邪門。
這樣一來,帶頭大哥便想通了,老子就先認個慫,交出你要的人,然后等老子和軍方對接以后,老子不信他們會對你的長劍毫無興趣?這要是九州境內多出個數十上百柄,那還不翻了天了?
帶頭大哥深深吸了口氣,擠出個笑容問道:“那好,不知姑娘所要何人?”
紅衣女子甩了甩手上猩紅的鮮血,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個年約十五六的男孩!”
帶頭大哥聞言楞了楞,說道:“這可就不巧了,那小子剛剛被毒蛇咬到,暴斃身亡,尸體就在后面大約一里的樹林里,不信你可以過去看一看,沒準還能撿個全尸。”
紅衣女微微擰了擰握著長劍的手腕。
帶頭大哥連忙解釋說:“哎哎哎,姑娘先消消氣,若是其他人倒還好說,但那小子可是被號稱世間最為歹毒的三寸蛇所咬,留下全尸的可能性都不大,更別提其他!你若不信,你就問問他,他是個醫師!”
醫師聞言將大刀插回鞘中,一步踏出,拱手道:“姑娘好,在下對于醫藥略有了解,曾聽我恩師說過,世間有存有一蛇,長不足三寸,喜食腦髓,若有人不幸被其咬到,必死無疑,尸骨無存!”
紅衣女子皺了皺眉頭,將手縮至袖口之中,搖了搖手腕上的一串銀鈴。
眾人聞言,一一上前勸道:“我說姑娘,若是繼續為了一個死掉的人大動干戈?真的沒有什么必要,多浪費呀!”
這時,女子手腕不動,銀鈴卻是自顧自晃了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嘩啦,嘩啦啦——”
女子聞聲死死皺了皺眉頭,嘟囔著嘴,一臉不爽,卻將長劍,緩緩舉了起來。
五個已經毫無斗志的衙差頭皮發麻,連忙丟掉手中長刀,輪番上前,不斷勸說者女子不要沖動不要沖動,真的沒有騙她,若是不信可以一起退回,到時候再打也是不遲的啊!
這場戰斗,本就
(本章未完,請翻頁)
發生的草率,畢竟要是從樹林里突然蹦出個人來,二話不說便抽出長劍,邊走邊說什么要他們交出一個人,這哪能忍?五個大漢同樣抽出長刀,迎面就是一擊,誰曾想,那人的長劍也不是吃素的,眼見刀光落下,漫天劍影隨之出現!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們敗了,五個大老爺們齊齊敗在一個小娘們的劍下,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最后的壓箱之法就蹦了出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教訓教訓,在大威帝國的地盤上,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惹扛著大威帝旗的人。
后來的結棍很讓他們郁悶和不解,自從大威帝國建國以來,帝旗所到之處,龍氣滾滾,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從來沒有聽到過,那一場戰爭帝旗被斬斷,所以也不難想象,他們今日不管能不能活著,這姑娘和她背后的人,無論是誰,結局都很明了!
所以不能死,死一個就冤一個,活著將這場戰斗的根末一一上報,不但不會被罰,甚至大大獎賞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就不曾想到,也許他們想到的,她也能想到呀!
這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爭斗,已經避無可避!雖然五個大漢還在竭力勸導著姑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哪怕是頭一次看人打架的溫子念也感覺出來,空氣中彌漫這一股肅殺的味道,這讓他突然間就興奮了起來。
人頭滾滾的大好風景,終于要親眼看見了!
溫子念興奮得連連搓手,止不住的扭動著屁股,只是可憐了屁股底下沉默不語的莫真了,不但要承擔心底仁義道德的拷問,還要承受身體上的摧殘!唉,命苦!
這時,溫子念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哇塞,真好看!!
只見前方,紅衣女子充耳不聞眾人的勸阻,一手握住長劍拖在身后,一手橫在胸前,一步一步踏出,長劍微微低鳴,隨著女子漸漸用力的手,劍柄之上的紋路紛紛亮起,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如微風輕起,將劍身整個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