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紅衣女子嘟囔了一句:“小氣!”話音剛落,紅色長裙上的光芒,順著劍柄灌輸到劍身之上,長劍之上,光彩似驕陽。
女子猛然一劍遞出,只見一道紅色的劍氣,凌空斬下,世間少有器具能毫發無損接下此劍,若是有山相阻,那必定是一個一劍開山的壯舉。若是有大江大河相隔,那又必定是一劍叫江河就此干枯。
可是它面對的是號稱能將整個天地傾覆的符師!
所以劍氣與莫真之間,不僅僅是山,也不僅是河。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天地小乾坤。劍氣落下,光暈范圍內的元氣,紛紛匯聚于劍氣之下,凝聚成一桿近乎實質的長槍,槍尖對劍芒。
若是如此,到還不至于讓那紅衣女子退避。
直至那女子清晰無比的看到,哪怕是她手中三尺青鋒爆發之時消散的劍氣,如今卻是紛紛受到紫晶符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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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紛紛落入槍中。這才明白為什么老一輩的人,對于天地間符師的尊崇,從何而來。
這打哪門子的架?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太賴皮了吧!
試想,你好不容易將符石融入趁手兵器,從此縱橫四方,百戰百勝所向披靡,深受世人敬仰與愛戴,可是某一天,那不小心得罪一個符師了,你繼續用你引以為豪的武器,配上氣勢如虹的招式,結果被人間用你綻放的光芒,戳了個千瘡百孔,這誰能受得了?
所以紅衣女子直接將長劍歸鞘,氣呼呼道:“不打了不打了,賴皮,臭不要臉的!”
可是她那里知道,眼下這個符師與符石合道的時候,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仙氣飄飄,反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按照自己下達的最后指令,機械化的執行著,而莫真最后的指令,很簡單,也很決絕。
殺死她!
此時,便由不得任何人,唯有完成最后的指令,符石才會安靜下來,一切才會塵埃落定。所以收住長劍的女子,卻發現周圍的元氣,越來越濃郁,那少年前方的長槍,越來越凝實,而槍尖,始終對著她!
紅衣女子氣笑:“果然,傳言都是真的,惹誰都行,就是不能惹符師!可本姑娘倒是要看看,符師,真的是天下最為強大的人嗎?”
“劍修舒月,請君上路!”
此刻,圍著飛沙走石的土墻團團轉的溫子念,聽到劍修二字,臉色大變,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使勁的撓著腦袋,嘀嘀咕咕道:“完了完了,這下子完了,莫小子肯定死翹翹了,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他以為的劍修,是那種傾力一劍,敢叫日月換新天的劍仙,這區區百丈范圍的飛沙走石如何扛得?溫子念不希望莫真死,著或許是他自出生以來最為強烈的念頭吧!
于是,背后的木劍,輕輕顫抖了一下,溫子念楞了楞,急忙取下木劍,問道:“師叔?”
木劍又晃了晃。
溫子念大喜:“師叔師叔,里面那小子可不可以幫我救下?但是也不要傷害那姑娘的性命,救下他我就回來,馬上回來!”
“嗡——”
木劍發出一陣金石的輕鳴,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清風,拂過山崗,拂過河流,天地復歸清明。
溫子念背著昏倒在地的莫真,朝著深山中某個山澗奔去。
百余輕騎姍姍來遲,卻只發現山中除了二十余刑徒呆在原地,便只發現一個百余丈的深坑,以及五具冰冷的尸體。
“帶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