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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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那可不,這也是本店特色,我們進了客棧,就都的改名,只留下個姓,名字都叫富貴,多么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呀!”
溫子念豎起大拇指,贊嘆道:“真他娘的有道理!”便大步走出客棧。一邊走一邊搖了搖頭,不愧是千里戈壁里的唯一落腳之處,果然非同一般。
是夜,一門心思趕路去往一線天的溫子念,路過起初前不久打架的地方,無意間一撇,只見月色下一匹棕色駿馬站在路旁打著響鼻,溫子念一楞,連忙拉停馬匹,四下望去,周圍一片寂靜,毫無人影。
這匹馬不正是黃昏前林曦騎出來的嗎?剛剛還挺奇怪,沿途而來怎么沒有見到林曦的蹤跡,本以為她挑選別的路途回到驛站了,現在想來,一個和家里人賭氣出門的小姑娘,那里識得什么路,居然會覺得她自己挑了條近道,錯過官道回到了驛站。
不由得著急了起來,下馬便朝著滿目瘡痍的戰場狂奔,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喚,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攀上心頭,莫說那些個此刻身在一線天以西的老兵,就是自己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以前他或者他們都沒辦法去幫她,現在他們可以,便不能再失去了。
這時,不遠處的一個枯黃石塊之旁,傳出一聲氣若游絲的聲音:“我...我在這兒。”
溫子念猛然抬頭望去,迅速抹了一把眼睛,飛速沖去。林曦雙手抱住膝蓋,靠著石頭,臉色慘白無比。溫子念蹲下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怎么了?沒事吧?”
林曦抬起頭,滿是黑暗和陰冷的世界,突然一抹流光落在身前,陰暗、冰冷和恐懼便從她的身邊分開,溫暖無比。眼淚便如決堤洪水,一頭鉆入溫子念懷中,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從未經歷這等變故的溫子念一下子懵住,好似被人以無上仙法將其瞬間定住,哪怕是平日里思緒紛飛如流光的大腦,此刻也僵住了。懷中的姑娘將溫子念視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抱住不肯放手。
就這樣一人痛哭一人僵硬,一直到懷里的姑娘哭聲漸小,溫子念才敢試著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艱難咽下一口唾沫之后,抬起失去知覺的手輕輕拍了拍林曦的頭,沙啞道:“沒事了,沒事了,這回真沒事了。”
林曦小聲嗯了一聲,紅著臉從溫子念懷中掙扎起身,揮舞一下秀拳,威脅道:“不許說出去,不然就揍你!”溫子念吸了吸鼻子,卷起袖口擦了擦濕透了的衣衫,點頭道:“剛才怎么了?發生了什么嗎?我怎么什么也記不得了?”
林曦悄悄看了一眼被自己眼淚鼻涕浸濕的青色衣衫,臉色越發紅潤了起來。溫子念扭頭眺望半輪月亮,嘀咕道:“好圓的月亮。”林曦抬頭看去,點頭道:“是挺亮的。”溫子念悄悄看去,姑娘臉色已經如常,便松了口氣,問道。
“我要走了,再不走怕出事兒。”林曦聞言,臉色瞬間變的慘白,擠出一個笑容道:“哦,我也要走了,回客棧。”溫子念遠眺東方,憂心道:“能不能先不回去?你不是要見夜游神嗎?一線天那邊真有夜游神,騙你是小狗!”
林曦倔強的搖了搖頭,固執的模樣讓人心中一擰,溫子念有些憂郁了,萬一他一走,她又不敢再走,繼續躲在戈壁之中悄悄哭泣,那可如何是好?不行,得想個辦法,讓她選無可選,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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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念撇了一眼打著響鼻的棕色駿馬,眼睛一亮。
“嗡——”“噗....嘶嘶嘶~”棕色的駿馬在一聲微不可聞的劍鳴聲過后,慘叫著狂奔而去,林曦驚呼:“我的馬!”溫子念踢了踢腳下調皮的石子,夸張道:“哎呀,馬跑了!著可怎么辦呦。”
林曦嘟著嘴望向溫子念,反觀溫子念,百無聊賴的哼著不知名的歌謠,腳下將一個又一個石子,踢入阡陌縱橫的戰場之中。
此日清晨,戍守東城樓的幾個軍士,恍惚間看到戈壁之中,兩人一騎朝著城樓飛速接近,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吆喝道:“是溫大公子,快開城門!”
少許,疲憊不堪的溫子念與林曦,坐在城門旁的包子鋪,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溫子念抬起頭看了一眼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小姑娘,莞爾笑道:“哎,你看看你,好像個小乞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