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天地乾坤渾圓無比,嘉禾生,醴泉出,麒麟至,鳳凰來,又有威嚴的神龍自海中飛出,駕馭云彩盤旋九天之上,嘶吼不已。
溫子念并不清楚的是,此刻孤石周圍的眾人便和他一般,恍恍惚惚如夢如幻。
眾人眼中,那盤膝坐在孤石之上的少年,起初口中所言種種,雖不懂,但能聽清所讀經文,可隨著清爽悅耳而又平淡的聲音漸漸高昂,他們便再也不能聽懂了,不論是音節、音調都難以聽清,更別談聽懂,變得古怪無比。
然而,更為奇特的當屬緊隨其后的異象,眾人尚未皺起眉頭,悄然之間便平坦的下來,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孤石之上的少年郎。
有燦爛的文字自少年膝蓋之上翻飛而出,有的遁入須空,有的墜落,相繼落入身下荒蕪而又傷痕累累的土地,綿綿不絕。
以至于之后的戈壁,泛起淡淡的光澤,漸漸搖晃了起來,雖是輕微,但無論是堅硬的石頭,還是松軟的泥沙,此刻都好似化作水一般的奇特物質,在輕輕搖晃間,除去孤石之外的所有殘破山頭、遍地的碎石,紛紛熔化,填入地縫之中。
有人試著用手抓向土地,驚奇的發現,身下堅硬的峭壁此刻變得松軟無比,輕輕一按便能凹陷下去,久久不能平復,抬頭眺望遠方,天地何來傷痕裂縫,何處可見孤山峭石?
動了,遠在玄安的景霄大帝動了。
大帝緩緩將托在手中的潔白無瑕的玉璽祭出,玉璽懸浮而起,如明月升空,照耀得玄安城頭皎潔無比,城頭之上漸漸又氤氳之氣彌漫,如水流般貼著城墻鉆入地底。
“嗡——”
一聲唯有大帝可聞的聲音響起,景霄眼中便有一副壯闊的山河形勢圖從氤氳之氣中升起,萬千碧綠的河流湖泊縱橫交錯,將廣闊的疆域分為大小不一的九塊陸地,而疆域西邊便是當中最大的一地,上有巍峨雪山,茫茫戈壁,只是除去緊挨著河流的周圍,鑲嵌著數顆大小不等的晶石之外,便空無一物。
此時,雪山腳下最為耀眼的晶石以西,好似有一陣微風來回吹拂,在平靜的湖面之上蕩起陣陣漣漪。
景霄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按在山河形勢圖之上,猛然向下壓下用力,玉璽大放光明。整個九州山河無數的山脈輕輕搖晃了起來,九州山河之中,隱約可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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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一的山脈之中、河流,各有一條長短不一,色彩各異的絲線游曳其中,隨著一條最為粗壯,最為璀璨的金色光線自玄安城起,將沿途絲線串連起來,浩浩蕩蕩朝著漣漪之處而去。
而戈壁之中,平坦無比的土地之中,此刻也好似有諸多大小不一的長條狀生物,在泥潭般松軟的地底游走匯聚,剛剛平坦下來的戈壁,此刻便又被來往的絲線撐成無數大小不一,長短各異的山脈。
眾人驚駭無比,哪怕是活了上萬年的伏羲氏余部,在這萬年時光里,何曾看見過這般模樣的風景?
人們不禁懷疑,難道那些巍峨的大山,便是這樣來的嗎?只是不知那些將平地化作高山的長條狀生物,到底是什么呢?是龍?還是蛇?
少許,原本干枯且毫無生機的戈壁,升起無數同氣連枝的山頭不說,連那種戈壁中獨特的感覺,都變成一種山雨欲來的沉悶感。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