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念與須廣互相對視一眼,埋頭便開始小心翼翼的搬移著碎石。
不多時,碎石之下埋著的東西,便呈現在三人眼底。寧靜玄只是微微撇了一眼,便將頭扭到一旁,面色痛苦,眼中滿是愧疚。
那碎石之下,趴著一匹干瘦弱小的野狼。只是不知為何,干瘦弱小的野狼身上,有數條猙獰的爪痕,深可見骨。
極長,極深。
很難相信,要有什么樣的意志,才能支撐著這野狼拖著一身的鮮血,茍活至今,加上如今混著石屑塵埃,整個如同披掛戰甲一般。細細望去,這野狼頑強的以四肢著地,將倒塌的碎石背負于身后。
溫子念驚訝于野狼奇怪的姿勢,好奇之下便低頭望向野狼腹部。
四只幼小的生命,正在薄薄的灰塵之中嗚嗚嗚叫喚著,溫子念驚訝道:“咦,這怎么還有狼崽子?”
“啥,哪兒呢哪兒呢,我瞅瞅。”雙手抱手站在一旁,思索著要怎么去賠償寧大將軍的須廣,聞言好奇的低頭湊了過來,將溫子念擠到一旁,看著四只活蹦亂跳,肥碩無比的狼崽子,嘖嘖稱奇。
“嘖嘖嘖,這小東西真頑強,這樣都還沒被砸死?”
將頭轉到一旁的寧景玄聞言,聞言霍然轉頭,略帶顫抖的說道:“真,真的嗎?”
被須廣擠到一旁的溫子念,點了點頭道:“真的,不信你來看。”
“快,快將它們抱出來。”
溫子念聞言,抬腿踢了踢須廣的屁股說道:“哎,聽到沒有,趕緊將小狼崽子抱出來!”
須廣不情不愿的嘟囔了幾句,將僵硬的母狼挑到一旁,低頭鉆了進去,把四只幼小的狼崽子野蠻的提了出來。
溫子念見狀再次抬腿踢了踢須廣,數落道:“干什么干什么?這么野蠻干什么?沒看見這只是幾頭小狼嗎?抓疼了怎么辦?”話音未落,便從須廣手中一只一只將狼崽子接了過來輕輕放到寧景玄腳邊,撓了撓頭,一副頗為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啥,剛剛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們都以為,里面藏著的是一頭或者很多頭野獸,打算暗中行不軌之事,所以就...就打算先下手為強,將壞胚打死在腹中。”
寧景玄抬起頭,幽幽望向溫子念,聳了聳肩,示意你繼續,反正老子雙手都斷了,沒法兒動手,再者說了,就算雙手健全,渾身上下圓潤無比,也不見得能夠打得過這龜孫。
唉,沒辦法,在這山溝溝里,拳頭大的確了不起。
溫子念摸了摸鼻子,抬腿踢向須廣,吸了吸鼻子,指著須廣指責道:“是他是他都是他,第一個上這破爛懸崖的,是他,動手把墻壁打穿的,是他,把你雙臂打斷的,還是她!”
“對,沒錯,就是他!”說著說著,自顧自點了點頭,一身的黑鍋便在頃刻間甩得干凈,全部結結實實扣在須廣背上,只是這樣做了,溫子念憂不解恨,朝著須廣便是一頓數落。
須廣黑著臉,雙手低垂,聳拉著腦袋任由溫子念數落,雖然他知道溫子念這種行徑,擱在萬年以前也是讓人唾棄的,但是人家說的也沒錯,的確是自己將這貨雙臂打得斷裂,能不能治好都很難說,至于其他的。
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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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個事。債多不愁,鍋多不怕黑!
寧景玄扯了扯嘴角,低頭看著四只湊在一起的小東西,微微一笑,懶得去追究誰是誰非。山谷之事已經落得尾聲,按照與陛下的約定,他只需將符石帶到玄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