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遇見的白衣神人,符石之中的玄門,涉及到的事情很古老,也很復雜,你若是有興趣,以后慢慢探查即可。”
“最后,符石,遠不似你想象的那般簡單,有時間多去琢磨琢磨。”
“好了,就說到這里了,這枚珠子你帶好,有一天你會發覺里面的玄妙。最后送你一句話。”
“大道難行,大道,南行。”
聽完書生留在珠子里的聲音,溫子念面無表情的將珠子貼身藏好,輕聲道:“走吧。”
兩人一言不發的跟在溫子念身后,朝著東方緩步走去。
烈日當頭,巍峨的雪山矗立兩旁,雪山之上流下的溪水匯聚成河,沿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山谷緩洶涌而去。
誰也不知道河流的盡頭是何處,又該是副什么樣的風景。
穿行在山林中的三人,沒什么心情瀏覽四周風景。
有人不動聲色的流著淚,余下兩人不知怎么安慰,只得緊緊跟在身后,翻山越嶺,披星戴月。
也許,走著走著,傷心的人不再傷心,難過的人也不會繼續難過。
黑暗里倔強前行的人,最后都會走著走著,定會見到清晨自山巔傾瀉的光芒。
少年更該如此。
這一走,便是數個日月。期間,溫子念沉默不語,時而取下浮萍擦拭,時而望著托在手中的水晶珠發呆,時而翻身躍上樹梢,眺望夕陽或月光,怔怔出神。
莫真與林曦,不知對視多少次,不知互相問過多少次同樣的問題。
“他沒事吧?”
“他應該沒事。”
等到三人臨近那座被人當中劈開的山岳之時,溫子念這才輕聲說出一路而來的第一句話。
“林姑娘,小莫。”
“哎!”“在呢在呢。”
“謝謝你們。”
“嗐,沒事沒事。”
“嗯...”
溫子念轉身望著兩人,微笑道:“我們進城吧。”
兩人連連點頭,道了一聲:“好。”輕輕呼出一口濁氣,心中一塊巨石轟然落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溫子念會因為一個人的短暫離去,黯然神傷如此之久,但是想來,那位書生在他的心理,應該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吧。
甚至說,在這之前,書生便是他的一切吧。
所以有些理解,有些同情,也有些感到心中有些沉甸甸。
或許,之后的歲月里,他和她,也成了溫子念心中不可抹去的存在。
兩人莫名輕輕笑了笑。
惟愿余生,生死相隨。
一線天城中,來了一位個頭巨大到險些容納不下身形的角色。
好在這角色毫無架子,一進城樓便坐在茶肆旁叫了一壺茶,與隨行之人一起喝著粗鄙不堪的茶水。
津津有味。
戍守城樓的將士,卻是頭大如斗,心中惴惴不安。
當中二人,或許他們都不知道姓甚名誰,官居何位,可是余下兩人,就沒辦法不知道了。
一個,便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顧大將軍了,另一個,便是前不久如神人般當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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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漢子,再加上平日里大將軍的脾性。
那么被兩人圍在其中的一男一女,身份也就昭然若知了。
唯有當今圣上以及帝后娘娘,才可能被咱們的大將軍心甘情愿俯首稱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