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而這藏在城中不為人知的過往,才能看得見一個帝國的興衰起止。
“哦?什么樣的買賣,能夠讓富甲一方的家世,變得一無所有?”
“嗐,還能有什么?在這一線天,不就是那些個奇珍異草嗎?”
“這么說來,老先生也曾去過十萬里大山了?”
“去過,怎么沒去過,我的一切,就都是在哪兒沒的。”談起十萬里大山,老人感慨不已,神色間的仇恨和憤懣,讓人不勝唏噓。
“兒子死咯,婆娘也瘋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咯,家產也沒咯!”
“老先生何不試著從頭再來,也許能夠東山再起呢?”
老人擺擺手,灑然道:“算咯算咯,我就這樣吧,看看能不能瞧見有人將十萬里大山打下來,報個仇也好。”
寧景清默不作聲。
他雖是君王,但也曾走南闖北許多年,最見不得的便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種事情。
今日在這寸土寸金的一線天中,竟然破天荒瞧見真正的乞丐,這就挺匪夷所思的。
這就不免讓皇帝陛下有些惴惴不安了。
難道是自己監察不到位,以至于有人監守自盜,為禍一方?要是真如此,那就真的很有必要提著刀游走四方了。
還好還好,只是自己不愿意放過自己的可憐人而已,只是這種可憐......
愛莫能助。
“好的,老先生,那你先歇著...來...小二,來給這位大爺,上菜!”
老乞丐聞言,眼神雪亮。
老乞丐活著,老乞丐也早已死去,就在還沒有成為乞丐的前一日,老乞丐就死了。
只是他,沒有下葬而已。
“小蚊...”
“停,煩請您老人家以后叫我的大名——顧民君!”耳中險些又想起那三個刺耳的音節,便連忙出聲打斷狗皇帝的屁話。
寧景清得理不饒人,小聲嘟囔了一句:“嘁,還不是我取......”
“閉嘴!”股民君大怒。
寧景清干咳了幾聲:“小顧哇,我跟你講哈,城隍廟的建設,要提上日程了,而且要盡快落實。”
莫說是顧民君,便身旁的帝后娘娘顧雪也隨之迷糊了起來。
不是在吵架嗎?怎么突然就...說起正事兒來了?
顧民君也愣住了:“這是我的事兒,不要你管,請你快些出去吧,這兒風大,怕傷了您的龍體小人耽擱不起。”
“我說認真的,而且城隍廟里用來接納百姓香火的鼎,必須是其余九州城隍廟中的那尊大鼎!不管你是坑蒙拐騙,還是去偷去搶,你都得把那鼎給我搞過來!”
突然正經起來的寧景清,讓周圍幾人有些不適應,但是都很好奇一件事。
為什么要建城隍廟,為什么非得要用其他城隍廟里的大鼎?
寧景清似是察覺到幾人的疑惑,深深凝視眾人一眼:“以后你們會知道的,但是我希望,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眾人迷糊了起來,顧雪則開始卷袖管了。
好家伙,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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