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州有座山,山下有個村,村里有個姑娘叫...
嗯,沒名字。
村里人只知道,這個女的,是那五個不學無術的混賬玩意兒從外面背回來的,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入村這么久,就見她穿著一襲大紅衣裙,臉色白得頗為不正常。
就連那本該喜慶的大紅衣裙,也給人一種如沐鮮血的感覺,陰沉得可怕。
村里人都說,這人是不詳,要是不把他攆出村子,必然要招來血光之災。
于是村里人便暗中約定,趁著那五個混賬玩意兒出門打獵,便將其帶走,砍些柴火燒死,再請個法師超度超度。
今日陽光和煦,微風正好,混球出村,柴火妥當,是個燒人的好日子。
破舊茅屋里,一個紅衣似血的女子,一手杵地一手捂住胸口,咳出幾口鮮血。
似是察覺屋外窸窸窣窣的聲響,將嘴邊的鮮血以衣袖擦拭干凈,自嘲一笑。
“呵——”
“要是讓人看見我這個模樣,咳咳——,怕是要笑死不少人吧!”
話音剛落,紅衣女子渾身一震,大口大口的吞食著周遭的空氣。
她是誰?她可是這方天地為數不多的天才!!真正意義上的天才。
天才怎么可以死在庸民手里?天才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
慘白的面容一時間紅潤得好似抹上胭脂水粉,再加上大紅的衣裙。
紅衣似嫁衣。
“錚——錚錚錚錚——”廚房里,銹得只是勉強有個刀樣的菜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嫁衣女探手一抓,菜刀便凌空飛到女子手中,竭力響應著嫁衣女的呼喚。
屋外,人影綽綽,話音微弱。
“她在里面嗎?”
“在的在的,我盯了一夜!”
“那好,我們就偷偷點燃茅屋,待會大家伙都喊救火,快去打水,然后咱不澆水,反添柴,定然要讓她死得干凈!”
“對對對,等我把門輕輕鎖上,還有你們,待會把窗戶也鎖死,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好好好,這次一定快!”
村民們那里知道,微弱如蚊子震翅的交談,卻被此時的嫁衣女悉數聽在耳里,嫁衣女凄然一笑。
“呵呵,這死法...真夠意思!”
嫁衣女握緊了菜刀,村民抱來了柴火,握緊鐵錘。
“準備了!”
嫁衣女緩緩閉上雙眼,一手執刀,一手掐住劍訣,于心底默念道。
“劍修舒月,請諸君上路!”
就在村名們即將一擁而上之際,身后傳來一道很不合時宜的聲音。
“你...你們干什么?”
眾人回頭,定睛,哈哈大笑:“呦,王虎回來了?噢,你說我們啊,這不是近些時日打了些干柴,正打算送給你家呢。”
“嗯?”
“哈哈哈,你家不是有客人嗎?咱得熱情待客不是。”
“吱——”紅衣舒月面無表情的推開木門,提著銹跡斑斑的菜刀,走了出來。
“嘶——姑...姑娘有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的。”村民大驚,死死摟著懷中柴火,結結巴巴朝著舒月喊道。
舒月眉頭一挑:“咦?你們不是要送柴嗎?我正打算來挑幾塊小的,劈碎了燒火做飯呢!”
“啊?啊啊是是是,來來來,快別楞著了,都將柴火堆到一旁!”
王四楞了楞,撓頭傻笑。
看起來,村里的老人們都很喜歡她,那俺就娶定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