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啊?哦,天太熱了,寡人這不是心疼愛妃嘛,捂壞了嗎,來來來來.....”
“你...你住手,我們還沒說清楚...不要..艷陽高照,人間清涼,已不是戈壁的伏羲府依舊無雨。
青萍江畔,大雨滂沱,雷音陣陣。
茅屋外屋檐下,幾個打算守在外面的人,終究還是敵不過檐角流下的水珠,去往最近的人家,躲起了雨。
茅屋內,舒月褪去衣物,赤裸裸躺在床榻之上,雙手攥著林曦換下的碧綠衣裙,秀眉緊蹙,面色痛苦。
經脈盡斷還能過得瀟灑自如,當然不是舒月扛痛能力驚人,而是這大紅衣裙下的學問,高深得令人匪夷所思。
蓑衣老翁曾說,世間符石形態不一,可在諸多狀態間自由變化。
但是他沒有說,世間符石本該如此,只是能讓符石有此變化的符師,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舒月恰好就是這樣的符師,也是她為什么會被人冠以天才的原因。
當然,也是她一個失誤,便被人咬住不放,殺之而后快的原因。
只要將她殺了,把紅裙奪來,只需披著紅裙,人人都可是天才,人人都可無敵于天下。
為何不殺?
此時換上紅裙的林曦,也如舒月一般眉頭緊蹙。
她倒不是因為穿上紅裙之后,有所不適。相反,穿上這紅裙之后,整個人都似乎輕盈了許多,暖洋洋的。
就好像......被一個人緊緊攬入懷中一般,說不出的古怪。
舒月咳嗽一下,盯著林曦的眉頭問道:“怎么了?”
林曦搖搖頭,牽起舒月的手說道:“事不宜遲,姐姐,你快告訴我,我要怎么做?”
舒月說道:“很簡單,老前輩說了,我的四肢百骸之中,遍布符石之中的純粹之力,你要做的便是將我身體里的符石之力,全部收回!”
“這...我能做到嗎?”林曦秀眉更加皺了起來,一臉懷疑。
舒月無奈一笑,握住拳頭打氣道:“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的!”
林曦深深吸了口氣,松開緊皺的眉頭,緩緩閉上了眼,心中碎碎念。
我可以的!我一定行!
隨著林曦心念收束,寂靜無聲。明明雙目緊閉,卻在恍惚之間,瞧見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座幽靜小院。
庭院不大,鮮嫩竹子編就的籬笆,將院落與周圍彌漫的霧氣隔開。
庭院之內陽光正好,灑在籬笆內側的葫蘆藤上,蕩漾起鮮嫩的光彩,令人心神往之。
不自覺間,林曦輕輕推開鮮嫩得好似剛剛編織的綠竹門,踩在庭院之中的石板之上。
陽光正好,清風徐徐。
院內院外,就好像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院外看不清遠方,道不明云霧下,藏著什么樣的風景。
院內,直覺心曠神怡,靈臺清明,恍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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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這時,庭院深處的竹屋大門,輕輕大開,似是在歡迎客人的到來。
林曦想都沒想,抬腿便朝內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桌一椅一茶壺,正對大門。
走近竹屋內的林曦,心有所感,徑直繞開桌子,邁步坐在了椅子上面。
霎時間,云霧翻滾,烈陽高照,整個屋內閃爍起強烈之際的光芒。
光芒散去,小屋籬笆悉數不見了蹤跡。而將一切盡數收于眼底的林曦,心中卻覺得理所應當。
或者說,見怪不怪。
抬頭看去,一個紅衣女子,正朝著自己緩緩走了。
林曦楞住,腦中飛速翻滾著無數詞匯,想要形容,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