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道長爺爺覺得那里不好嗎?”
“啊?嗯...沒有,貧道覺得也很不錯,仙氣味兒十足,很是出塵,不過......”老道士一本正經的板著臉評論著,一雙眸子里滿是驚奇。
“又來!”老道士一聲不過,林曦便如炸毛的小貓,氣呼呼朝著老道士揮舞爪子。
老道士趕緊說道:“不過你這素裙衣裳,這材料大有講究啊!”
林曦放下爪子,得意洋洋一臉的傲嬌:“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呀?”
“誰呀?”
“我可是,符師喲!”
溫子念怔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瞪大眼睛伏在鳥巢之上,驚呼道。
“乖乖,我滴老天爺,你不會?”
“哼!”林曦輕哼一聲,歪著頭像極了打了勝仗的小公雞。
溫子念翻身跳下鳥巢,圍著林曦轉了一圈又一圈。
“嘖嘖嘖,天才啊!”
老道士湊到身前,彎著腰細細盯著裙擺,連連咂舌。
“真的天才!”
“所以你這些天,貓在樓里就是做這個事情?”
“是呀,太費神了!”
溫子念與老道士對視一眼,齊齊豎起一根大手拇指,贊嘆一聲。
“牛!”
原來林曦回到小樓起,便開始著手將手里巨大的符石,抽絲剝繭,拉成一團絲線。
再以心神做針,編織縫補,歷時半月,自己給自己量身定做了一身衣裙。
當中的艱難,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難。
光是將符石煉化為能夠織布的絲線,便要難住無數登堂入室的符石大家。
至于將布匹制為衣裙,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若是尋常布匹,裁剪縫訂,要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成衣裙。
可是這煉化而來的絲線,任你剪刀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也斷然不可能將細細的絲線裁斷。
就和天下人都不能將一塊符石,一分為二那般。
所以兩人都很佩服眼前的林曦。
再看看這裙子的薄如蟬翼,色彩光澤,渾然天成。
溫子念摸了摸布袋,稍加思索...唉,自己人,還是算了吧!
莫讓銅臭污了這一身的芬芳清甜。
老道士倍感欣慰,以前天天吵吵鬧鬧要聽鬼怪的小姑娘。
長大了!
那么,問題來了!
老道士扭頭望著溫子念。
“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湖底?”
“啥?湖底?!”
“要不是我土地小十七下山挑水,你大概率要臭在水底了。”
“啥?你說啥?啥湖底?!”溫子念一臉懵逼。
一覺醒來,平平無奇的大柳樹突然多了個窩,自己剛好躺在當中。
雖然自小晃悠大山叢林,可是自己不是鳥這件事,很清晰明了。
那么,何處來的窩?
那么,湖底是怎么個意思?
老道士瞧著溫子念眼里的干凈,不像是撒謊。
便將前些時日溫子念的奇怪行為舉止,說了個大概。
林曦添油加醋,見縫插針,說的溫子念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咦,怎么沒縫兒?
兩人將溫子念逼到樹下,捏著拳頭獰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溫子念舉起雙手,高聲道:“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
“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