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抬頭望去,嗤笑道:“那里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冒充符師?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哦,是嗎?上一個這么和我講話的光頭,墳頭草都已經比我高了。”
“哈哈哈哈,大言不慚,你說你是符師,來來來,爺爺這里有塊我也不知真假的石頭,你且看看是個何物。”說話之人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掏出個形似人臉,拳頭大小的石頭,朝著溫子念狠狠一丟。
砰——
想象中的血肉橫飛之景并沒有出現,反倒是拳頭大小的石頭尚未觸碰到溫子念的衣衫,便在一聲爆響中化作齏粉。
那人楞了楞,不敢置信的閉上了嘴巴,額頭瞬息之間遍布密集的汗珠,心里想些什么沒人知道。
不過落在一行伙伴的眼里,這個活計可真不厚道,耍得這么一好魔術,居然藏頭掖尾不露兩手?
不厚道不厚道,但是看在你奚落這小毛孩子的份上……
哈哈大笑,吹著口哨嚷嚷著再來再來。
溫子念冷笑,丟石頭那人滿頭大汗。
指了指吹口哨的幾人,溫子念淡淡道:“你們可以滾了,老子不做你們的生意。”
“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說不做你就不做?一言堂你家的?還是大威九州你家的?”
對于這種沙雕,溫子念覺得一肚子的典籍里,找不出一句問候的話語。
吐槽一聲寫書的人也真是,難道罵人的文化就不值得傳承傳承了?
罵來罵去不過幾句朽木不可雕也,喪家之犬等等,便找不到話講了。
唉,惆悵。
反手一甩袖袍,大風平地起,如一記最為響亮的巴掌,糊在沙雕們的臉上,丟在大門外人來人往的街上,一邊哀嚎一邊受著匆匆行人的指點。
“這人誰呀?怎么被丟出來了?”
“嗐,還能是誰,大概率就是個騙子。”
“年紀輕輕做點什么不好,要去騙人家老人做什么嘛。”
“騙就騙了,為啥要去一言堂騙呢?腦殼有包包?”
“嗯,兄臺說的好,腦殼有包包這話很傳神。”
大街上的幾人,顧不得屁股上傳來的疼痛,落荒而逃,留下哄笑的百姓以及大堂里面面相覷的富商。
“大人,請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不是真的?”
“大人,請你幫我押運一批貨物去揚州府?”
“大人,能不能幫我找個人?價錢好說....”
“大人...”
“大......”
溫子念因為這些富商的翻臉勝翻書,上一秒笑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連連感到驚奇。
不過很快,這些驚奇就被吵鬧打得遍體鱗傷。
吵得溫子念很是心煩,大吼一聲:“好了,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