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說法。有人喜歡添油加醋,有人又喜歡挑選精要。
如果說發生在揚州城里的變故是一塊純白的錦帛,幾經輾轉落到溫子念手中。
只是它已有了獨特顏色、有了花紋,甚至連材質都生了變化,什么綾羅綢緞,挨個登場。
事實如何,當親眼所見,親自揭開神秘的面紗,才能得窺全貌。
溫子念才會睡得安穩,才能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逍遙天地。
三言兩語概括一下富商們的低級追求,再卷起袖子快刀斬亂麻胡亂攪和,總算是打發了富商們等候多時的念想,保住了一言堂無所不能的招牌,溫子念便尋到一旁喝茶嗑瓜子的左修竹。
捶捶腰,松松肩膀揉揉腿,任由春戀樓里的頭牌戀心悅抱著膝蓋坐在一旁發呆,溫子念笑呵呵看著左修竹說:“如何,這個力道可還好?”
“嗯~子念兄莫不是偷偷背著我找姑娘了?”左修竹呻吟幾聲,享受著鎮閣符師的親手拿捏,一邊惶恐不安一邊享受。
“嗐,大哥那里話,像我這么乖的孩子,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溫子念如此是說,左修竹便疑惑道:“那你這就怪事兒了,如果你沒有經歷過手法嫻熟,力道老成的芊芊玉手,如何得來這簡直爽到骨子里的按摩?”
“呵呵呵呵,這...這怎么說呢,當你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能證明你對天下間所謂的符師,有所誤解。”
左修竹坐直身體,挑眉道:“子念兄何來此說?”
溫子念拍拍手站起身,將一雙滿是臭汗的手伸到鼻子下聞了聞,眉頭大皺。突然瞧見蹲在一旁眨巴眨巴著烏黑大眼睛的戀心悅!
穿著一身長的有些過分絲綢長裙,不動神色的掀起一角擦了擦手,再聞一聞...一臉的陶醉。
嗯~~香啊!
至于戀心悅會作何感想,關溫子念啥事兒?有能耐你當場脫個精光,一跺秀足指著他的鼻子啐他一臉唾沫呀。
端起一旁戀心悅親手泡的茶,輕抿一小口,咂咂嘴這才不緊不慢的說。
“符師嘛,要是不懂這人身體里有幾塊骨頭幾多肥肉;經脈如何運行;血氣如何流轉周身;那你這符師就不能叫做符師了。你們是不是以為,但凡天下間任何一人,只要手里握著符石,他就可以稱作符師?”
左修竹詫異道:“難道不是如此?”
“錯,大錯特錯!”溫子念喝下一大口茶,放下手里的三才蓋碗,一只腳伸直,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再將一只手搭到膝蓋之上,斜靠著椅子悠悠道。
“一個啥也不會啥也不知道的白癡,以為上天沒有給他一塊符石,便是斷了他生命里飛黃騰達的一條通天大道?”
“錯了!白癡之所以是白癡,正是因為他以為自己與別想比只是命不好,有些凄慘。其實吧,他對自己的看法還是太天真,太過保守。事實上,他真的就是個啥也不是的白癡,無論手里有啥都是白癡。”
“手里握著的東西越多,就越顯得他白癡。一枚小小的符石,什么時候起,成了一道區分人上人與尋常人之間的界限?”
“一個符師之所以叫做符師,其實在我看來,有無符石都不是很重要。在真正的符師眼里,符石只是符師推開某扇無所不在,無所不為的奇異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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