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浮萍,比如乾坤袋!
可是今日,如往昔一般站在樹下仰觀星空,寂兮寥兮不可見,恍兮惚兮不可覺!
黑,極致的黑!他的眼里,只剩下黑!
情急之下,溫子念猛然睜開眼,探手一抓,大聲喊道:“劍來!”,清風呼嘯,烈陽高懸。
無一人一物回答他的呼喚。
溫子念真的慌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想要皆太陽滑動軌跡分辨方向,恰逢此時晴空萬里,正值晌午,何來軌跡可言。而周遭無一物可觀,無一物可為其指明方向。
沒辦法,溫子念只能坐在原地靜待太陽西垂,他好以此辨別東西定南北,這才省去圍著一塊沙丘來回打轉。
畢竟渴不死,餓不死,不代表累不死,就算真的累不死,大半條性命總是要丟的。
直至太陽西垂,東西既定,溫子念便扭頭朝著南方堅定不移的走了下去。
這一走,便又是七日。走到布鞋爛了,青衫長袍上滿是灰塵;走到眼中布滿血絲,嘴唇開裂;走到蓬頭垢面,胡茬滿下巴;走到神志模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終于,他看見了一副天地間絕無僅有的畫面。
一口大鐘巍峨,一條大河蜿蜒,又一倫烈日高懸。
眼見遠方出現如此風景,蓬頭垢面的溫子念卻只是微微抬起眼簾,眺望著遠處風景,心中漸起漣漪,輕輕一嘆。
媽的,又是海市蜃樓。
抬頭再望一眼頭頂烈日,溫子念稍稍楞了楞,稍稍清醒幾分,但還是覺得眼前種種皆幻象。
伸手撓了撓灰撲撲的腦袋瓜子,溫子念咧了咧嘴,心道:“現在的海市蜃樓都這么厲害了嗎,連太陽都可以搞假的?”隨即便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后,朝著海市蜃樓處走了過去。
真也好,假也罷,反正它都是攔在自己的面前,終歸是要走的。
隨著溫子念漸漸步入海市蜃樓之中,當頭撲來一股涼爽清風,吹得溫子念微微一震,又清醒了幾分。
而越是向前越是涼爽,以至于溫子念情不自禁的從迷迷糊糊的狀態清醒過來,定睛一看!
好家伙,還真是一條河。再細細一看,溫子念愣住了,反復再三揉著眼睛,眼前的河依舊是河。
只是這河中何來水?這分明就是拖曳著彗尾的文字!一個個恢弘璀璨的文字!
抬頭望去,一掛銀河九曲蜿蜒,繞著巨大的銅鐘之上天際!而天上太陽又那里是什么太陽。
盯著炙熱而又璀璨的陽光眺望太陽,隱約間,溫子念似乎在太陽里瞧見一個朦朧人影。
只是許久不曾好好休息的肉眼,已經疲勞不堪。才是一眼,就已經淚流滿面,痛苦不已。
無奈下溫子念揉了揉酸痛不已的眼珠,視線落下,看向被銀河纏繞其中的大鐘!
一股莫名的熟悉,涌上心頭。
正在溫子念細細回想曾在何處見過此鐘之時,遠處沙丘后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溫子念扭頭望去,只見從沙丘后爬上幾個衣著怪異的男子,口中輕聲呢喃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