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撓了撓頭:“這個嘛……到時候再看吧。”
曾大成有點不滿:“你們這都什么態度?哪有這么隨便的?”
“班委這個東西,不就是干苦力的嗎?”邊上,余鯨猛灌一口可樂,然后懶洋洋地道,“誰愿意干就讓誰干唄,你干得再好,也不一定能拿國獎。”
曾大成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許昊的心思這會倒是跑遠了,在他看來,班委還是有點重要的。畢竟是班里管事的人,握著點權力,自己真的該把票投給孟偉才嗎?
不過他也沒考慮多久,鈴聲便將他的思緒打斷。
上課了。
教室迅速安靜下來,所有人向前望去。這門課的老師是一個西服革履的年輕男人。他端著一盆小花走上臺,帶著懶洋洋的語調,開始做他第一節課的自我介紹:
“同學們好,歡迎進入生物專業,你們可以叫我徐老師。”
——剛開始他聽著還是很正常的,可接下來那段話,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三分之一的人以后會轉專業,三分之一的人會去中學當老師,三分之一的人會在畢業之后轉行,從事著跟生物半點不相干的工作。不過……反正你們上了我的課,就好好聽講,把試考完,把學分拿到手就得了。我也不會太為難你們,去年那一屆新生,我只掛了一半的人,所以你們不用太緊張。”
此言一出,半個班的人都懵了。
臥槽……
許昊上了那么多年學,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老師。
“信我,他去年真的這么做了。”曾大成小聲道,“我聽一個學長說過,他就是我們院最奇葩的老師,以刁難學生為樂,人送外號徐老魔。”
“……”
許昊無言以對。
他轉頭看向臥在桌上的日天,內心已經開始思索,讓貓代考的可操作性如何。
而在結束了這一番簡短震撼的自我介紹后,徐老師舉起他手中那盆花,繼續開口:“看看我手中這盆花,你們看到了什么?”
教室里一片沉默。
徐老師不以為意,接著道:“沒錯,它不是一株可以讓你們賺大錢的塵桑花,也不是一朵可以讓你們延年益壽的天數蓮,這就是一盆茉莉花,普普通通,不含半點靈氣,非常純粹的一株植物。你們可能在疑惑我為什么要拿它出來,沒錯,植物學的研究范疇主要都是那些靈花靈草。但是我想問你們,生命到底是什么?”
學生們無助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果然是這樣。”曾大成繼續小聲道,“他上課最喜歡東拉西扯,要不然就吹牛逼,講不了幾分鐘正題。聽說要考試他還從來不畫重點,簡直是……”
許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感覺頭有點痛。
最終,兩節課像聽天書一樣地過去,下課鈴響起,所有學生臉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聽了兩節什么玩意。他們茫然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收起東西,準備離開。
302寢四人也是茫然大軍中的一員。
然而,他們剛站起身,忽然一個尖銳帶著慍怒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讓全班人的動作都為之一頓。
“許昊在不在?把他給我叫來。”
只見,一個穿著西服套裝、頭發扎起、黑框眼鏡、來勢洶洶、一臉內分泌失調的女老師站在那里,雙手叉腰,朝著全班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