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小淮忍不住暗地里羨慕起來,到底是選擇不同罷了,現在的日子過得也完全不一樣,說到底,她總歸覺得自己的野生氣息重了一點,不比黑寰如此有氛圍。
黑寰只管一杯接一杯的飲酒,衣衫散落,門襟大開,看的小淮都忍不住贊嘆。
而張聞瞧了一瞧,果然不負她望的往前走了幾步,在黑寰的面前正經的盤腿坐下,而后點了點頭,試探著道:“我只在電視里總看到妖怪喝酒,但系統的資料里其實沒有這個說法,不過看起來,至少你算是酗酒了。”
黑寰的杯子從手中滑落,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張了張口,居然一時間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看到她這個反應,小淮很是滿意。
“你......再說一遍?”此刻的黑寰連原定的姿勢都懶得繼續擺,只收斂情緒上下打量起張聞來,但怎么看他都覺得道行淺顯,平平無奇,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算了,你們都是妖,我總有不太了解的地方。”張聞說著往前挪了挪,眼神依舊溫和:“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情問你。”
這從頭到尾見了黑寰要怎么去做,小淮可是一點指點都不曾給,畢竟她也沒想到這個張聞如此愣,居然直接沖到了黑寰的面前。
現下自己干脆待在一邊看戲,反正誰和他對上了,別的不敢說,反正嘴上討不了好。
這張聞行事之間全然一副反客為主的姿態,黑寰何曾見過這樣的人,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怒意頓生,指著他道:“亂七八糟的什么東西!我看你是活得膩了!”
“你別生氣,我只是想討回一個不屬于你的東西。”
他依然鎮定。
小淮對他,心服口服。
“什么東西。”黑寰也被他的表現給暫時鎮住,心中暗忖著:“這小子看著囂張,莫不是背后有高人在?”
張聞也不管她如何去想,只繼續道:“你應該認識小淮吧,多年前你從蜈蚣那里偷走了她一只白玉鐲子,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黑寰聽了這話面色一變,先是猶疑,隨即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道是誰派來的人呢,這么膽大包天的,原來是她。”
說著,往后一仰,又是一副懶散的模樣:“我拿了便是我的,有本事你從我這里拿過去呀。”話一完,一個白玉鐲子便從她手中顯現。
小淮見了立時眼前一亮,這果然就是她的那個。
法器是認主的,尋常的妖拿了它去根本也沒有作用,可是即便如此這黑寰也不打算歸還,擺明了是與自己叫板。
一念及此她心中怒火上涌,當即覺得這事必須得有個說法才行,可想著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即便吃虧了還能跑,可張聞的話......
不過細細一想,要不是張聞自己這么沖動,事情也不至于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此說來,算是他咎由自取。
想罷,小淮也不耽擱,當即從張聞肩膀跳落,顯了真身出來。
那黑寰一見,面色一變,卻又忽然笑出了聲:“我倒是多大本事呢,哎喲這可真是的,你要來就來,還得這么偷偷摸摸的進來,怕我吃了你不成。”
說著,便將那鐲子往前一扔,嗤笑一聲道:“你要這個,破爛玩意兒拿去便是,但凡你能走得出我這扇門,便也隨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