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問,原這王越數人都不曾進過水米了,全靠湯藥吊著,眼看著一口氣要是上不來,人,怕就是沒了。
朱厚照明白了事情的七七八八。
朱厚照信誓旦旦說到:“王夫人放心,本宮此次前來,就是藥到病除,夫人且在外面等候,本宮一個去給王大夫好好診治診治。”
王夫人有些遲疑,沒聽說太子會治病啊。
不過王夫人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啊。
王夫人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等朱厚照一進去,王夫人就有些后悔了,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把自己的夫君往火堆里推一樣。
朱厚照躡手躡腳來到床榻前,看著面色難看的王越,看起來有些不妙啊。
王越早早聽見動靜,睜開眼,一連確定了好幾次才確定眼前人的身份。
一陣劇烈的咳嗽以后,如同破亂風箱的沙啞的聲音響起:“老臣,咳,咳,老臣王越,見過殿下……”
王越一邊說著,一邊還有著掙扎想要起身行禮的架勢。
朱厚照也不管是不是作秀,一把摁住王越:“王公,王公,好好歇著,好好歇著,千萬莫要起身,莫要起身。
本宮今日奉了父皇之令來看望王公,王公萬萬不可在傷了身子。”
王越不再掙扎,干澀的眼里充滿淚水:“老臣,老臣這副殘體,讓陛下和殿下費心了,老臣,老臣恨啊,無法再報陛下,殿下恩德了啊。”
這話,基本上就是個將死之人說的了。
“不不不”,朱厚照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先別急著說這,本宮來這,就是給王公治病的。”
啊,王越傻了眼,沒聽說過,太子爺還學了醫術啊。
朱厚照狡黠一笑:“本宮猜的沒錯,王公這病,乃是心病吧。
所以啊,這心病還得靠心藥醫啊。
這藥,本宮今日就送來了。”
朱厚照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心口。
不等王越說話,似是在自言自語:“李廣伏誅,王公定是在西北又驚又懼,把有人添油加醋一番,再演前朝汪直倒臺時的景象?
這點,王公不必擔心,本宮來時父皇交代了,此事與王公無關,只是日后,不能再犯了。
事不過三?王公明白了?”
王越聽完以后,心里劇烈跳動,這關,陛下那過去了?
可是為何……
朱厚照如同看穿了他的意思,把今日和弘治皇帝的一番話有所刪減的講了出來,以解王越心中疑惑,臨末,朱厚照還說:“如今西北的局勢還得要王公坐鎮,關西七衛局勢不穩,西域局勢,乃至北地的局勢,都離不開王公啊。
王公的身子,要為了大明,快快的好起來啊。”
朱厚照這話沒有錯,王越在那蠻子那,還真有著挺大的威望。
畢竟,文人嘛,心眼多,哪里是那些蠻子可以算計的,再加上目前明軍占據戰略主動權,王越在他們眼里,自然是不好惹的。
王越這人精,從朱厚照這一番話中提出了關鍵的信息。
陛下不僅沒有加罪自己,自己依舊會得到重用,這三邊總制的官位丟不了,甚至,自己還能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