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是在這,以文會友,與各地學子切磋,花前月下,詩集文會,好不熱鬧。
朱厚照聽罷以后,搖搖頭,文人,就是喜歡作啊。
現在還沒有中會元,狀元,唐寅竟是開始隱隱約約以新秀領袖自居了。
下面賠笑的人,別看現在是一口一個唐解元,可過不了多久,這些人的狗,眨眼就會成為咬人的狼。
朱厚照不想再看,卻是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
王守仁?
他來這干嘛?
朱厚照招來劉瑾,劉瑾很快下去,將王守仁請了上來。
王守仁進了屋,倒是不卑不亢,“見過公子。”
得了劉瑾的囑咐,這等地方還是不暴露太子身份為好。
不過即便是再怎么不卑不亢,看見朱厚照的時候,還是掩飾不住吃驚。
畢竟,這地遇見太子,真的太寸了些。
朱厚照看得出王守仁眼里的東西,“怎么?就許你們來這搞搞文學,就不許我來這吃吃飯,打打牙祭。”
王守仁啞然失笑,來這里打牙祭,說出去,怕是普天之下,無人會信。
劉瑾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
朱厚照擺擺手,制止住了劉瑾。
朱厚照似笑非笑:“怎么,來這吃飯不信,吟詩作對有人倒是信了,想來這更可笑吧。”
朱厚照讓兩個助興的清倌下去,“伯安為何會來啊?”
王守仁老老實實回到:“殿下,不是學生愿意來,是家父說此次學子雅聚,當為盛事,讓學生來的。”
朱厚照點點頭,往下看了一眼,“那個唐寅和徐經,你覺得如何?”
朱厚照在考慮要不要挽救一下這兩個蠢蛋,或者說,他們值不值自己花心思。
別看二人在歷史上赫赫有名,尤其是唐伯虎,一部唐伯虎點秋香更是家家戶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若是真的看起來,這唐寅也只不過是個政治上的蠢蛋。
就比如,這廝居然投靠過寧王那種蠢東西,要不是及早抽身,死的不能在死。
王守仁心里有些迷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問自己這個。
王守仁想了想,老實說到:“殿下,學生看,唐解元與徐舉子都是飽學之士,只是,只是學生看來,如今傲氣十足,雖說正是大展宏圖之際,可未免也會傷己。”
朱厚照贊同的點點頭,可不是嘛,知道你唐寅,徐經有才,你和副主考程敏政同鄉,可你這個憨比總不能到處說,老子去拜訪了副主考,會元都是小意思,狀元我就笑納了。
這不是明擺著落人口舌,自己找死嘛。
不過聽到王守仁說別人傲氣十足,朱厚照奇怪的看了一眼:“這話從你王伯安嘴里說出,還真是少見。
你王伯安是什么樣的人,小小年紀就敢出關,還上書治邊策略,還不傲氣?”
王伯安坦然受之。